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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朴珺:积极扮演名为田朴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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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19 19:15:02|来自:中国广东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衣、长裤均为 SHANG XIA
开篇图造型:连身裙、长裤
均为 Brunello Cucinelli


田朴珺的“九天云影视文化工作室”临街,谷雨事后,屋里闷着一团热气。田朴珺半湿头发,素颜,踏着舒适的玄色运动鞋大步走来。她挺自在的,对着妆造和摄影团队,会忽然问起,你的拖鞋好穿吗?刺青还能用这样的颜色?金镯子,这是老件吧?


她说自己脾气差,直接,在工作上较真,略偏执。为了活长久点,她积极在生活上不较真。母亲常对她说,得罪了谁,你都不知道。她说,我没想得罪人,只想告诉你真话,我想你更好。田朴珺挑选到了舒适的衣服,逐渐自如。鼓风机吹起发丝、杨絮和尘土,她在暗淡的天台上,向镜头热情展露戏剧性、性感和“享受春天的感觉”。


每隔三四年,田朴珺会出一本书,写生活经历,谈职场、社交和沟通,图文并茂地分享自己的感受。今年年初,她推出了第三本新书《对自己狠一点》。新书由果麦文化出品,产品资料里新书的关键词是:田朴珺、自我管理、励志、情绪控制、时间管理、社交、气质、健康、自律,上架发起为“励志”。









拍摄事后简短的聊天里,田朴珺也间歇地给出一些励志话语。比如,2019 年,她住在日本寄宿家庭的一个小房间里,学日语,学做菜和糕点,为新项目跟人谈判。干净的小房间只能容纳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和她用 400 块改善装饰的小心思。“泡一缸那家四口人泡完的洗澡水”是个困难。她告诉自己,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将来有什么出息?她说服了自己。


“这个困难有须要克服吗?”


“我会有一种警觉感——拥有的东西蛮多,但是配不配?财不配位,你会很难受。各种东西不配位,都很难受。我所有的积极只为配得上我今天拥有的。”


“现在觉得呢?”


“还可以,没有自得忘形。这就是为什么时不时的我想像苦行僧一样生活。那样我会知道自己没有张牙舞爪,没有忘记自己是谁。


“《中国合资人》(2013)电影首映礼前,我特别紧张,因为许多年没见媒体了。我跟导演说,我不想去,因为不想见媒体。导演说,你的片子你得去。我硬着头皮。首映礼在晚上。那天早上,我梦见我姥姥。我们回到了小时候住的房子,那是普通的居民楼,大概四五十平米,带个小院子。姥姥说,这就是你的根,到哪都不要忘了。我在房子里走了一遍,一点也不紧张了,我突然知道我的根在哪。


“假如偶然间能再休息一下,我可能去寺庙扫一礼拜的地。我要定期地让自己知道我是谁,从哪来。”



上衣、长裤均为 BOSS


在她的讲述里,她是语文课代表,带领同学们朗读课文,语文成绩常是全年级第一名,作文优秀。她还记着,中学时写的文章上了报纸。她曾经空想当记者、语文老师和律师,总之要与文字相关,所写下的最好能变成印刷品。尽管周末在母亲安排的补课和写作业中度过,她还是数学成绩全年级倒数第一的偏科小孩,搞不明白为什么 X 乘以 Y 等于 XY。面对高考,艺术类数学分要求不高,她就这么开始学艺术并考入导演系,去北京上学。没能念完书,她 22 岁赴港演戏,三年后回北京拍电视剧。一些香港朋侪想到内地做生意,她应邀帮忙,在矛盾中转入房地产行业。她处理复杂的烂尾楼生意,向人请教,不断跟律师打交道,六年事后,建立了信心——不演戏也可以养活自己。30 岁了,她放下生意,赴美学习演出,一年后因与万科集团创始人王石的爱情而被关注。回国后她发展顺利,王石也成了提起她时绕不开的名字。


现在,她觉得自己比 20 岁时自信,因为有了不曾拥有的马甲线、劈叉技能、稳定的体重,和增长的阅历。“想把这些快乐经历分享给更多的人”,她为此写下新书。





《WSJ.》:出版社和杂志编辑找你想让你出书、写专栏的时候,怎么讲的?他们看中的是什么?


田朴珺 :看重的可能是我想通报的价值观和内容。细说来,我很幸运,成长的关键时期都遇到了一些贵人。他们资助我,在我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给我很强的向上的动力。


我也想把我个人成长的一些经历分享给年轻的读者。比如 2011 年我在美国游学,非常艰难,没想到学习压力会那么大,也没想到在陌生的地方,许多事变要靠自己。我第一本书里写过,我大雪天拖着电视机回家。假如选择快递,要 150 美元,可能等三个礼拜都不肯定收得到。我就自己弄了一辆板车,拉着绳子走。现在回想起来,挺优美的。


《WSJ.》:你身份多重,写专栏之外,是承礼创始人、制片人、投资人、演员,为什么在各领域尝试不同的事变?


田朴珺 精力旺盛。


《WSJ.》:也不必非要工作大概涉及不同领域?


田朴珺 可是你不觉得工作是带给你最多快乐的地方吗?我是双鱼座、B 型血,小时候真的是“爱情脑”,爱情大过天。但是突然有一天明白了,爱情只是生命中 1/10 左右的量。


生命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有生有死,因为不知道哪一天生命会戛然而止,所以每一天才有意义。比如我为什么要写书,是因为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各种困难就不多说了,我乃至想过放弃,因为太苦了。白天上课,晚上跟国内打电话,工作到破晓 5 点,每天睡两三个小时,另有大量作业,被古英语伤害。但是我看到乔布斯有一句话,The journey is the reward, 过程就是嘉奖。我忽然哭得泪流满面,找到了一个无比刚强的信念。


上莎士比亚课,我大概是班级里最差的学生。我坐地铁念,走路戴耳机念。毕业的时候,老师说,闭着眼睛听,这似乎是一个本国人在说英语。起码我说的那一段做到了这样,我挺开心的。


大多数人年轻时候都很迷茫,我现在仍然也会有迷茫的时候,但是跟以往不太一样的是,我会有一个笃定,笃定在于比别人能更多的对峙。比如你听到我刚才在说日语,对吧?我客岁开始学,主要因为工作。早上七点多钟上日语网课,上一个多小时,基本每天如此。我有一个网课打卡记录,我大概是学校上课全勤率最高的学生。一个日本老师在加州,他的下午是我们的早上。偶然我赶早上七八点钟的飞机,就问他,早上五点上课可不可以?我比别人笃定在于,别人没起来的时候,我上完一节课了,而且对峙了一年半。









《WSJ.》:除了求学阶段的迷茫,有没有职业大概生活上其他迷茫和艰难的时候?


田朴珺 有,20 岁出头做演员的时候。许多报道都说,我做演员没有什么成绩。这个评价是事实,但不够客观。所谓事实是,我并不认为作为演员,我有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作品。不客观是,不演戏不是因为演不了,而是我不想演。我当时在香港已经拍了几部戏的女二号了,合作的是梁朝伟、梁家辉这样的大明星。假如再对峙拍个四五部电影,可能奇迹会继续往上走。但我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最大的好奇在于,假如我不是 20 岁,在不那么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可以靠其他职业养活自己?演员是一个很有趣的职业,但我不想把它视为终身职业。我希望能学到一个本事,养活自己的本事。所以我决定趁着还年轻,还偶然间做选择,我就放弃。


对于一个心中有演戏梦的人来说,选择放弃很痛苦。我痛哭过,有一个月经常哭鼻子,经常跟朋侪聊天说,我不想演了,但是又很喜欢演戏,好矛盾。再加上当时拍《相思树》,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后反响挺好。一边播出,一边我能接到电话问,你是田朴珺吗?有一个戏想找你,你来试个镜。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在做其他行业的尝试了。我想,同时做两件事肯定哪个都做不好。我一狠心,就把电话号码换了。确实所有人都找不着我。


最滑稽的是,因为不着名,我做生意,许多人也不知道我是谁。偶尔他们从电视看到我演过的戏,问电视里的人是不是我。我说,不是,长得像而已。不想让他们知道不是出于羞耻,而是不想让他们以特殊的眼光来看我。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演员还是一个比力特殊的职业。



上衣、长裤均为 SHANG XIA




《WSJ.》:既然放弃会痛苦,为什么要过早忧虑?还是说你除此之外有其他的对于职业的考量?


田朴珺 我不适合娱乐圈,我太有个性了。有主见的人不肯定适合这个行业,喜欢和适合是两回事。而且我不太乐意为不想做的事变妥协,但往往你必须要妥协。这两年我长大了,慢慢学会了妥协。但是你知道吗?许多人不相信,到今天为止,我都没喝过一杯酒。


《WSJ.》:你似乎酒精过敏?


田朴珺 我闻到就吐。一屋子红酒还好,酒精味没有那么大。假如是一屋子白酒,噢,已经开始头晕了。我开玩笑说,我可能上辈子喝多了,这辈子不能喝。


《WSJ.》:还会演戏吗?还是彻底就放弃?


田朴珺 我没想过,我不想做预设。但是假如有符合的角色,why not?假如没有,也不强求。没有强烈地说,我肯定要演什么,肯定要做什么。而且坦率地说,人生就是一个没有剧本、不知结局的舞台,你要积极扮演好你的这个角色。我在我人生的舞台上挺积极的。


《WSJ.》:早先为什么想当演员?


田朴珺 因为数学不好。在导演系念书时,可能动脑筋比力多,人很瘦,被人从学校挑去拍广告了。拍了一些广告后,有导演来学校口试演员,我认识了王晶。“非典”那年,2003 年,我接到王晶打的电话。他说,我有一个角色可能适合你,你可以来香港试个镜,不过我们不肯定会用你,乐意来你就来。我想,反正“非典”期间我哪里也去不了,刚好,我就当顺便去香港玩一趟。


试镜后,他们居然就用我了,当时我就哭了。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我那年的暑假计划是学会做豆角炒肉这道菜。说出来许多人都不相信。我刚租了房子,觉得终于可以独立生活了,我要学做豆角炒肉,怎么就让我留在香港拍戏了?我的计划不就发生厘革了吗?


完全没有奇迹心。后来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毕竟要交房租,有生活压力。演员收入没有那么高,但是也比普通人的收入好一些。我就想,索性当作赚个钱,把今年房租交了,就这么留下来的。


《WSJ.》:你在香港那三年过得怎么样?你讲过许多关于城市的记忆,比如纽约和北京,但是很少提到在香港的生活。


田朴珺 挺好的,有我喜欢的一面,也有不是那么能接受的一面。我喜欢的是,会讲粤语了,学会了一个新技巧,从前我都听不懂。第二是,香港的节奏很快。你看香港的电梯不是有节奏吗?哒,哒,主要给盲人听的。过马路时你也会听到节奏。我学会了很快节奏的生活,每天做许多事,分配时间。


另有,挺幸运的是,我刚入行就遇到了很好的演员。我从梁家辉身上学到了许多宝贵的东西,比如他对新演员的照顾。我记得我第一天去现场,切乳猪,新人哪里敢站在前面,似乎抢镜一样,多不好意思。家辉哥把我拉到前面,说,你是女生你站前面。他不知道你是谁,但他对每个人很照顾。梁朝伟是完全不耍大牌的,挺随和的。大概就这样。



连身裙、长裤均为 Brunello Cucinelli


《WSJ.》:早年有一张剧组照片,你穿的衣服比力展露身材,媒体评论就不是很好。你新书里边提到衣品的厘革,说在摸索到适合的风格前,大部分人都要交一大笔学费,比如十七八岁时,自己想要穿得很“打眼”。现在回想,那时候为什么想那样穿,为什么会被人那样看待?我不是说那样穿有什么题目。


田朴珺 那个衣服是我一个姐们,从前剧组里的执行制片,开了一个服装店,她说,你能不能在你开机发布会上穿我店里的衣服,帮我带货?我说,好吧。其实那件衣服是穿在里头的,其实那张照片里我没化妆。


有人说要拍照了,我就穿了件玄色羽绒服已往。我经纪人说,大家都穿玄色羽绒服,黑麻麻一片,太难看了,你把羽绒服脱了。我说,不用了。经纪人说,脱了。我说,好吧。那天不冷。我想,拍张照片无所谓,妆还没来得及化。平时我也无所谓,很青春,见记者都不化妆。拍完以后,媒体就说,你把主角的镜都抢了,特别有心机。假如当时真的很想抢镜,你肯定会有一系列办法,不会就这一件事,对吧?过两天这新闻就没了。


《WSJ.》:20 岁出头刚入娱乐圈就碰上这些负面评价,对你有什么影响?


田朴珺 那时候会哭,包括什么“强吻”巴乔(意大利足球运动员)的新闻,我都看过,我哭得一塌糊涂。我从 10 岁就开始喜欢巴乔,巴乔来中国那天,主办方让我代表所有球迷拥抱巴乔。巴乔走的时候,因为那条新闻,主办方邀请我去广州为他送行。我说,我不去了,不想被别人那样说。


制造这个新闻的体育频道的记者很有意思,后来还给我打电话说,新闻反响很好,回头咱们再联手。我说,你自己弄,我没有要跟你联手做新闻的意思。那件事变之后,我慢慢觉得可能必要注意,有一些人带着善意,但不是所有人都带着善意。但当时我会哭,就觉得委屈。长大成熟,尤其经历了做地产生意的一些经历,遇到比这大得多的风波和委屈,我也不会怎样了。





《WSJ.》:回到豆角炒肉,当时为什么有这个计划?


田朴珺 想给男朋侪做饭了。非常爱情脑。现在再也不想了,没门,别人做饭给我吃还差不多。


《WSJ.》:从自认的爱情脑到奇迹心强,转变是为什么,有什么事变触发?


田朴珺 发现可能哪天俩人就分开了。男人像沙子,抓的越紧,流的越快。但是奇迹不是,你越握得紧,它越是你的。世界上只有这一样东西,你付出多少,回报就是多少。爱情,似乎你付出越多,收获不见得越多。


《WSJ.》:开始进入大众视野是因为爱情,不会觉得讽刺吗?


田朴珺 爱情很重要,但我现在不是爱情脑,最重要的是工作怎么能做得让人觉得有一些成绩。本来我就是一个喜欢工作的人。


我有一个朋侪 70 岁了,前段时间忽然提起北岛的一首诗,说里面的一段话很感动。然后他说,1969 年 3 月 25 号那天,他跟初恋女友分手,从火车站走回家,一路走一路哭。我说,妈啊,你怎么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他说,这是他的人生经历。年轻时认真地疯狂地爱过一个人,回想都是一件很优美的事。但假如现在还这样,我会觉得,哥们,你脑子有题目。


《WSJ.》:你做过最疯狂的关于爱情的事变是什么?


田朴珺 小时候喜欢过一个人,坐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到另外一个城市去看他。特别高兴,晚上睡不着。到达的时候是早上,吃完一顿午饭,我马上又回去了。很开心。


《WSJ.》:那现在对工作的期望是什么?


田朴珺 把团队带好,让每个小伙伴都找到自己的坐标,我做的项目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WSJ.》:你觉得你擅长的东西是什么?怎么意识到的?


田朴珺 我挺擅长商业谈判的。我买东西的时候经常跟人砍价,哪怕为了 10 块钱。那是我的乐趣,不能被剥夺。前两天我跟一个朋侪逛街,我说衣服还行。她说,你能穿,你腰细,我不可。我说,我教你一个动作,包管你腰细。我刚说完,后面突然蹦出来三四个脑袋,说,你教下我们好不好?我说,便宜 10 块钱,我就教。那个店是不打折的,效果真便宜了 10 块钱。我挺开心的,我很喜欢讨价还价。当我为好几千万砍价的时候,我发现跟我为 10 块钱砍价的方式差不多。做生意不就是谈价格谈条件,对吧?



上衣、长裤均为 BOSS




《WSJ.》:从经历争议和独自打拼,到后来被知道、进入相对顺利的阶段,人生境遇的厘革对你有什么影响?周围人对你的态度有不同吗?你经常讲社交与人际关系,想知道你自身体会是怎么样的。


田朴珺 有。我从来不是一个很浪费的人,不会因为似乎不缺钱了,就吃一口扔一口。我有个同事特别逗,说你们有钱人随便花,吃的就跟我们不一样。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点了挺丰盛的外卖,另有排骨。我晚上就吃了一个玉米。我逗他,你看,有钱人晚上就吃玉米。因为我怕长胖。我对物质现在没有特别高的追求。


没有认识老王从前,我的朋侪圈就挺好。假如不好,我也不会认识他。所以他只是我认识的 one of the powerful people,one of。一开始没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我也没有跟人说,(关系)比力简单和真诚。再加上我不喜欢应酬,喜欢吃完了就走,没有相对复杂的东西。


认识他之后,尤其经历了“宝万之争”之后,厘革很大。2016 年我做过演讲,说我不靠男人,一辈子靠自己,那是真心话。我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长大,天然觉得为什么要靠男人?我讨厌依赖谁。我不花任何一个男人的钱,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因为我爸说,将来长大了,你只能花你自己的钱。已往有些人可能对我很好,恨不得我在深圳,他们要从香港跑过来找我吃饭,非要跟我认识,要加微信,等等。到 2016 年“宝万之争”,大家都不知道我未来会怎么样。突然我发现身边许多朋侪产生了厘革,连我一个要好的女朋侪都躲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傻,没有意识到许多人对我好,是因为他。是我自以为是。经历的那些东西将来写书去说吧,特别戏剧,特别讽刺。我突然意识到,我跟他,在大众眼里,就是一个联合体。后来我就大方认可,对,我就是靠他,我们相互依赖。


《WSJ.》:你父亲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下给你这样的忠告?通常不会突然向小孩提起这个。


田朴珺 我爸爸是龟毛处女座,AB 型血。这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上小学一年级,丢了一把“张小泉”的剪刀。第二天,一个男同学刚好拿了一把“张小泉”的剪刀,问是不是我的。我没检查,就说是我的。放学时候,班里有个女生说她的剪刀丢了,于是每个人都要把自己的剪刀拿出来让人检查。我把手里剪刀打开,才发现里头有道痕迹,是那个女生做的暗号。


我跟老师表明,老师没太当作一回事。我爸来接我回家,我随口一说这事,他把我带去了派出所,把我扔那儿了。我哭得昏天黑地,觉得我爸不要我了。警员说,别着急,你爸会来接你的。直到天黑,我爸才把我接回去。回去之后他让我跪在地上,把手放在小板凳上面。他问我哪只手捡到的剪刀,他就拿尺子打我那只手。


他跟我讲,女孩子假如贪小便宜,就会吃大亏。我说,不是我偷的,是人家给的。他说,给你的时候你不检查,也是贪小便宜。我觉得天塌了下来,我才 5 岁多。从那以后我知道了,不是我的东西我就不要。


因为是所谓的公众人物,经常有人说,田朴珺,我们有个公司,希望你能入股,你不用给钱,我们给你股份。许多艺人、名流会遇到这样的事。我说,不要,为什么要占你便宜?









《WSJ.》:交友圈除了商业精英、上流阶层之外,是怎样的?2014 年你在专栏里写过《象和熊——我的两个男闺蜜》,早年那些朋侪现在另有联系么?近况如何?


田朴珺 一直都有联系。过两天我新书发布的运动,小象会来,约了一起吃饭。熊结了婚,当了爹,买了房子。我还发起他去哪儿买。我有空的时候,还帮他看房、选房。


友谊必要时间来鉴定,也必要同步成长。我很想回上海找我的小学和中学同学,我试着见过其中的一两个人,可是见完之后有一点失落。后来我决定还是不见了,因为你成长的速度可能偶然候比他们快一点,挺难恢复小时候的那种感觉。反而一些新朋侪,因为是在公平的环境下认识的,沟通一些事变也会更加直接。


像你说的,会不会怀疑友谊的真实度?我从来不一上来就怀疑别人是否真诚,除非有一些人太假了,你能看得出来。我会假定人的善意。


《WSJ.》:有没有想过没遇见王石、进入大众视野,现在的人生会是怎样?


田朴珺 应该也不错,这是我挺笃定的一件事。我从来就挺会给自己安排事变。从我四年级开始到中学毕业,有一个姐姐,辅导我学习。她教我的第一个词语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她告诉我,要多问题目。我数学不太好,总问她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她说,你要知道解决题目的方法,而不是答案。当时我明白不了,我说我要的是答案。但后来我觉得她是对的,学会解决方法,就可以得到各种你想要的答案。


那个姐姐很上进,当时大概是英语八级,自学日语,又自学法律。后来我们失联了,但我一直挺崇拜她,她给我养成了非常好的学习习惯。


《WSJ.》:觉得自己应该过得不错是指什么方面?


田朴珺 我认识老王从前就财务自由了,物质上不必要依赖任何人。女人财务自由带来最大的好处是,有选择爱情的权利。我从小就喜欢学习好的人,优秀的人。我也喜欢成功的人,因为成功人士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我非常喜欢和成功的人做朋侪,因为能学到许多东西提升自己,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似乎喜欢跟成功的人待在一起就是一种虚荣,有这种想法的人自己就在妒忌。


《WSJ.》:回看自己已往十年,你会怎么评价?对比二十到三十岁那寂静的十年呢,有何感受?


田朴珺 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公众人物。“公众人物”,感觉你似乎是一个售价高一点的宠物?不是的,公众人物是你会被许多人看到,同时你肩负了更多的社会责任,因为言行可能会被无限放大。乃至我在微信朋侪圈里说的话,会被放在网上,引起误解。后来我知道,不要轻易发表一些言论。顺应这个身份确实必要一些代价。


也有好的地方。因为是公众人物,陌生人会莫名对你产生一种信托。这或许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乐意着名的原因。


《WSJ.》:你说从学校出来后,特别想找寻活着的意义。折腾到现在,找到了吗?


田朴珺 还在不断寻找。我找到了我认为最重要的东西。不是财富,我似乎很快就会对物质产生厌恶,也不是要成为多著名的人。我一直想活得特别的快乐。


《WSJ.》:在你缺乏物质和名气的时候,没有过对这些的渴求吗?


田朴珺 我还是很喜欢赚钱的,但不代表我喜欢钱。我问过自己,做演员大概率可能会着名,做房地产生意可能做不成,小概率能成,做哪个选择?我还是选择了去做生意。我渴望一种寻衅,希望能够把自己变得强壮,名利是随之而来的附加品。


《WSJ.》:你是不是几乎没有经历过物质匮乏的时候?


田朴珺 我家算是一个中产家庭,又在上海这个大城市,我没有过那样的经历——想要一个东西,但从来没有得到过,于是就不停地要。但也不是有钱到可以挥霍无度。我想要什么,跟父母说,基本上他们会满足。所以我没有那么强烈的物质欲望,可能是因为没有那么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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