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清：做一名冷门宝藏音乐人是什么体验？

小轮子 · 发表于 2022-5-25 21:08:45|来自：中国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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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门”歌手，
是“不知名”演员，
最重要，是一个有着创作者自我、
朴拙与骄傲底色的人。

拥有干净烟嗓的“都市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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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我爱这个世界，下战书两点的时候，我讨厌这个世界。”

这是音乐人张婉清原创歌曲《都市靓女絮》的开头，也是目前她最喜欢的一首自己的作品。一如既往，她自己作词作曲，没有显着主副歌，旋律慵懒而迷幻，但一开嗓即抓耳——她有一个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低沉、清透，有人形容是干净的烟嗓，或者自带故事感的红酒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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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生音域比一般女生低，男生的调也能唱，现在看来极具个人特色的嗓音，在张婉清成长的21世纪头十年并不被看好，大众更偏好邓丽君那样的细柔音色。很长一段时间里，张婉清并不认为自己会唱歌，青春期的她有点自卑，性格孤僻，身边没什么朋友，因此音乐成了她最好的朋友。那会儿身边同龄人都爱听Ke$ha、Katy Perry等欧美流行歌手的歌，张婉清反而热衷一些华语老歌，陈奕迅、方大同、王若琳、王菲、林宥嘉等，她跟着音乐电台的推荐一一听过来，那些声音里有共鸣、有纾解，她总能从中找到慰藉。

不迎合的“宝藏冷门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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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中国新歌声第二季》盲选舞台上，张婉清便以伍佰的一首《浪情面歌》赢得导师刘欢转身。那是一档面向全国的音乐节目，同台很多都是专业歌手，张婉清一度自我怀疑。她并非音乐专业出身，大学学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法律，音乐起初只当爱好，闲暇时在唱吧录录歌。

第一次正式登上舞台是2016年湖南卫视的音乐互动综艺《我想和你唱》，节目组提供机票和旅馆，她便抱着玩玩的心态去了长沙，初生牛犊不怕虎地上了台，却一举拿下薛之谦组的冠军。《中国新歌声第二季》，张婉清最终止步战队九强，遗憾难免，但在外人无法企及的内心世界，改变已悄然发生：原来我可以唱歌，原来我这样唱也可以被人喜欢。自我创作的意识，也在那时埋下。2019年，不会乐器的张婉清拿起纸笔开始自己写歌，过去两年，她发布了《人来人往》和《22天日记》两张EP，近十首原创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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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都是有点天马行空的女孩，脑子里想法很多，以前想了就过了，现在则会一一记下，手机的备忘录、餐厅的餐巾纸、超市的小票，手头能找到什么就用什么，记录以及随时随地记录，是张婉清正在践行的创作方法论之一。个人的音乐审美，却是一个渐渐做减法的过程。早几年她听玛丽莲·曼森、何勇的《垃圾场》，乃至一段时间“死嗓”，“都是那种爆发力特别强的东西”。现在则“越轻越好”，歌词不再重要，更注重音乐性的表达。张婉清自我剖析，可能因为以前的自己不够强大，需要一些强大外壳的东西来支撑，现在她对外在因素的需求少了，改变已渐渐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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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岁《谁是宝藏歌手》的舞台上，她一身全黑造型，一头标志性短发，将音准和表情管理都抛之脑后，以一曲动感的《酒醉的探戈2001》躁动了全场。那是张婉清入行以来一个少有的独唱舞台，也是目前为止她最为尽兴的一场演出，投入、自由，随心也随性，无限接近观众。

网络上搜索“张婉清”，常见的评价是“宝藏冷门歌手”“有才气又美但不出名”。张婉清听完哈哈一笑，爽朗道：“他们说得对啊，这是近况，但现在大调性来说还算是积极乐观的。”参加节目时，偶尔遇到曾经同期成长的人一下成了自己的导师或评委，起初心里还是介意，她后来学会了把注意力放在自身，过程中不遗余力，结果则天真烂漫。相比没偶然机，得到一个好时机自己没做好，会令她更为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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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发新歌，张婉清网易云的评论区常在“可以火”和“怎么还没火”两种声音间跳跃。有乐迷总结，张婉清的歌气力好听，也气力难唱，从这个角度来说，难以抵达大众。张婉清没想着背对大众，写歌并不赢利，于她更多是一种自我表达，因而更无须迎合。“既然都已经自己花钱了，还不做让自己喜欢的歌，那也太亏了。”

坚韧是身为创作者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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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年，张婉清尝试着跨界演戏，初衷也是喜欢。四岁刚记事那会儿，她便把妈妈当对象和观众，学着《还珠格格》里的角色做各种表演。拍的第一部戏是赵宝刚导演的《青春斗》，一个跟自己代价观完全相反的角色，是张婉清自己开车跑了三次剧组争取到的。

相比做音乐，演戏是个体系更庞大的集体创作，掣肘也更多。她得到的时机有限，但也无妨，那是一个开阔眼界的过程：一次次尝试与自己不同的角色，对他人多了理解，也能够更包容地看待世界，以及最后照见自我。当下的公共印象里，张婉清是“冷门”歌手，是“不知名”演员，但她更想以一个创作者姿态被大众认知。“不是一个被动、空洞的人，我盼望我是一个主动并且能够做出优秀作品的人。”无论音乐还是表演，自己私下的画或是正在拍摄的视频，都有她身为一名创作者朴拙、自我与骄傲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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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难走，但张婉清笃定。2020年春，从泉州故乡回京的她被隔离在家，便拿起了妹妹落在家里的吉他自学。那14天里，每天练6小时起步，手指磨得起泡生茧。相比平凡人学吉他，身为歌手的张婉清有个先天优势——她非常想唱，但弹不到就唱不了，只能一个接一个和弦地死磕，但也就这样学会了自弹自唱。她自认性格倔，行事做人奉行着这样一套逻辑：如果这事只是难在本领而非外界因素的话，就会努力把这个难降服掉。她向来不乏举措，只要前行，就会有路，在张婉清的人生字典里，行与路共用一种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