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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呈祥
“西方没有艺术，你来学什么？”这是一九五六年张大千到法国拜访毕加索时，毕加索问他的一个题目。在随后的几十年间，艺术界的能人志士无不在猜测和研究，时至今日，这个题目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一中一西，两位泰斗级大家的会面，为何会抛出这样的汗青一问？我们先来看，其时毕加索详细都说了些什么。
“毕：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要到巴黎来学习艺术？毫不避忌地说，配在这世界谈艺术的，第一是中国人；其次是日本人，而日本的艺术又源自于中国；第三是非洲黑人。除此之外，白人根本就没有艺术，甚至整个西方都没有。假如把东西方艺术比作一块精致的面包，那么，西方的不过是面包的碎屑罢了。”（源自《张大千传》）
读完这些话，感觉毕加索是一位比较谦善的画家，果真是这样吗？假云云话从一个中国人口中说出，必然含有肯定谦善的身分，但从一位西方人口中说出，就显得不那么谦善了。读过西方著作的朋友都知道，西人与我们的行文方式有很大差别，西人不绕弯子刀切斧砍，而我们喜好修辞装饰。
据张大千后往返忆，“起初以为他开打趣，自己也跟着开打趣，但是后来他又连续重复了几遍，才知道不是开打趣，顿时羞煞我也。”由此可见，毕加索说的是他自己的真实想法，而非谦善的表现。然而，现实是否真如毕加索说的那样——白人乃至整个欧洲都没有艺术呢？为此我查阅了相关资料。
首先，日本人的艺术以及劈头。日本的其他艺术我不认识，就字画而论，的确是源于中国，就连文字亦是云云。据史书纪录，盛唐时大量日本遣唐使（如今叫留弟子）到中国学习，先后来过十几批，少则几十人，多则上千人，此中最具代表的有阿部仲麻吕、空海法师等，归国后，他们大力推行汉文化，因而中国书法和绘画在日本得到了盛行。（下图为日本空海书法）
然后，非洲黑人的艺术。非洲各部落艺术差别且种类繁多，据说最早的艺术遗迹，是公元三千年前撒哈拉沙漠岩石上的雕刻与绘画；经历几千年的发展，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面具、木雕等艺术至今仍然盛行。从时间上来看，黑人艺术不亚于日本，甚至有过之；从独特性、民族性上来说，黑人艺术则远远赛过日本。
再然后，白人乃至欧洲的艺术。就绘画而论，他们能叫得上名字的且距今最远的古代画家有几人？文艺复兴三杰：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再往前还有吗？真没有了！即使有，也都是公元1000年后的画家。从这方面来看，毕加索说的白人乃至欧洲没有艺术是有道理的。
末了，中国人的艺术。就字画而言，从时间上来说，一幅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便可秒杀白人乃至欧洲，书法就更早了。别的，还有青铜、陶器、玉器、瓷器、起步都早于白人。换一种说法，美国建立不过两百余年，而我们中国早已是五千年文明古国了。固然，需要认可的是，工业发展我们起步比较晚，白人发明出蒸汽机时，我们还在乾隆盛世。
通过简略的梳理，可以证明毕加索所说是真实的。那么题目来了：张大千不知道这些吗？要说他不清楚“艺术史”，显然说不通，去敦煌学过画，去日本留过学，去欧洲办过画展，不要说“中国艺术史”，就是“世界艺术史”他都门清。
既然门清，为何还认为毕加索在开打趣？张敬慕毕是事实，但敬慕归敬慕，可从未见过真人，毕的为人秉性他毫不了解，再者，这是第一次见面，不免有点告急，就好像脑残粉初见某位明星时的心情一样，因而才认为毕在开打趣。
非闻名哲人二小先生：中华文明影响深远，艺术自古以来就走在世界前沿，但在我们过于谦善的环境下，总认为一切都是国外的好，如今让一个外国人当众说出来，的确有些尴尬。外国的东西对于我们而言，也许用文学家梁实秋先生的话可以解释：“外国的东西永久是风趣的，由于异国情调总是新奇的居多。”基于这个缘故原由，至今还有华人在哗闹说我们不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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