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相互宝碰到难题，从风靡一时到面临尴尬，2000万人已经退出了

田荣华

文｜姜未未
编辑｜陆佳
唐歌无法担当，自己过往病历中存在的“抑郁状态”、“抑郁发作”等形貌，成为了相互宝拒绝给付互助金的理由。
“我的认知里，抑郁症并不属于精神病，况且我只是处于抑郁状态，并不是抑郁症”，对于相互宝的决定，她感到荒谬和不解，“我曾打电话给相互宝客服，反问‘我有没有精神病’，但他们只能回复我，‘抑郁症属于精神病的范畴’”。
面对唐歌的多次质问，相互宝客服给出的答案仅有一个，“抑郁状态与抑郁症是一回事”，属于精神疾病之列。
然而，争议之处在于，唐歌参加相互宝时，健康告知并没有关于抑郁症属于精神病的提示，也没有明确指出，精神病不符合大病互助参加条件。更紧张的是，“我从未确诊过抑郁症”，唐歌说。
她决定起诉相互宝。但一个棘手的问题是，在法律上，相互宝的条约属性难以确定。“相互宝没有付出互助金的任务，用户起诉的对象应该是别的的8000万成员。”一位多年从事互助业务的专业人士这样体现。

因患抑郁被拒绝申请互助金
2019年12月，唐歌抱着“帮助别人”的初衷参加了相互宝大病互助计划。一年以后，唐歌意外查出肺腺癌，手术后，她申请领取相互宝的大病互助金。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相互宝在追溯其过往病史时发现，唐歌有过两次关于抑郁情绪的就诊履历，这成为其不能得到互助金的关键。
唐歌说，相互宝将抑郁症列为精神病，而在调整后的健康告知中，抑郁症不符合大病互助计划的参加条件。
而事实上，两次就诊中，唐歌并没有明确被确诊为抑郁症。
2018年4月，唐歌因手脚麻木去医院的精神科就诊。“第一诊断是前庭神经眩晕，第二诊断是焦虑抑郁状态。当时大夫说，我只是处在抑郁状态中，并不肯定是抑郁症。”
同年12月，唐歌因情绪不稳固，前往另一家医院的心理门诊就诊，这一次大夫形貌为“抑郁发作”。但她强调，这是大夫听了自己的陈述后写下的，并不是根据查抄结果得出的判断。也是在这次诊断中，她被查抄出怀有身孕。
唐歌体现，两次就诊，大夫都没有明确得出抑郁症的结论，尤其是第二次诊断中，很难说情绪变革不是因为怀孕初期的特殊反应。
对此，某精神科相关从业者体现，抑郁症确实是在精神病的划分中，有轻度、中度和重度之分。但是当诊断为焦虑抑郁状态时，很难判断为抑郁症。
现在，从付出宝客户端进入相互宝页面，会有一则健康告知确认单，确认单显示，既往或现在患有精神疾病（如抑郁症、焦虑症、精神分裂症、双相情绪停滞、欺凌症等）的天然人，满足本健康要求的其他条件时，可以参加相互宝慢性病人群防癌互助计划。
而如果用户选择点击无以上疾病，健康告知单则并不会出现精神疾病等相关提示，对应的互助计划也是针对健康群体的大病互助计划。

“由于自己曾经做过保险代理人，深知健康告知的紧张性”，唐歌对AI财经社体现，她在参加相互宝时，就仔细阅读了健康告知条款。在当时，并没有关于抑郁症是精神病的弹窗提示。她体现，自己已经委托律师，将起诉相互宝。
条约属性存疑
但本次备案情况比想象中困难，用户与相互宝签署的条约属性存在争议，这与相互宝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险有关。
据悉，相互宝品牌现在拥有三款互助计划，分别是大病互助计划，慢性病互助计划，老年防癌计划，此中慢性病互助计划和老年防癌计划均属于恶性肿瘤互助范畴。但这些并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保险产物。
据公开资料，2018年10月，蚂蚁集团与信尤物寿团结推出了“相互保”，两个月后，蚂蚁集团公布“相互保”更名为“相互宝”。期间，信尤物寿退出，相互宝由此前的团结运营转为独立经营。这就意味着，相互宝没有了保险公司承保，而仅仅是由蚂蚁集团发起的互助构造。也因此，相互宝并不适用于保险条约。
浙江汉鼎律师事务所张永辉律师指出：“法律上很难界定这个业务的属性，首先它肯定不属于保险条约，我们更愿意认为它是交易条约、斲丧条约，或者也可以称为服务条约。本案中，条约性质不同，将导致审判结果的不同。”
“从过往的案例来看，相互宝被定义为互联网服务产物”，行业分析师赵亚鹏亦体现，“相互宝对其成员并没有互助金的给付任务，仅仅提供了信息服务和技能服务，因此在诉讼判决中很少遵循有利于被保险人的原则”。
不过，也有熟悉保险法律的业内人士体现，过往的判决只是参考，法院会根据不同的情况照旧可以作出不同认定的。
一个曾从事过互助业务的专业人士指出，相互宝在法律上并不承担给付的责任与任务，从逻辑上讲，用户应当起诉相互宝中的别的全部成员，因为是他们没有付出互助金。
用户流失，分摊金连续上涨
相互宝上线初期吸引了大批互助成员，2019年11月用户超过1亿人。但此后用户数不停降落，现在，相互宝成员为8000多万，相当于已经流失了2000多万用户。
用户的连续退出，也导致了参与者分摊金额的不停上涨。2018年上线后，相互宝的分摊金额已经由最初的几分钱增长到了7元钱，翻了近一百倍。最新一期的分摊金额为7.41元，按照每月扣款两次的约定，整年分摊价格超过177元。
此前，面对分摊金额上涨的质疑，2019年，相互宝曾公开体现，分摊金额最高上线为188元，超过部门将由蚂蚁金服承担。“但事实上，这只是相互宝对公众作出的金融答应，但它并不具备这样的资质。”上述从事过互助业务的专业人士指出。
根据蚂蚁集团此前发布的招股书，停止2020年6月30日止的12个月期间，公司平台促成的保费及分摊金额达到518亿元，相互宝已与约90余家保险互助机构举行互助。

东文财富风险管理事务所创始人陈琨体现，为了控制分摊金额增长过快，相互宝在给付互助金时，也会存在严格考核的情况。
张永辉的履历或许也可以印证这一观点。在他接触到的相互宝用户中，不乏存在多次提交证实，但依然无法得到互助金的繁琐情况。
他说：“当用户患了重疾，相互宝会以过往身材出现的“瑕疵”来拒绝发放互助金。同时，对于身患大病的人而言，多次去查抄开证实也无疑会加重用户身材负担。”据了解，在张永辉接触的众多相互宝用户中，仅有一位来自河南的用户得到了互助金。
“不同保险产物、网络互助构造的理赔或考核条款是有区别的。相互宝的管理费是从互助金中扣除，必要为其他用户的资金负责，不能简单地认为相互宝的考核就更加严格。”一位熟悉保险法律的人士则认为。
蚂蚁集团也曾在招股书中体现，现在该类互助项目尚不作为保险产物被监管，但是不排除未来监管机构对雷同相互宝产物实验监管，从而增加相互宝产物合规的复杂性，并大幅提高合规本钱。
网络互助平台的“尴尬”
有业内人士告诉AI财经社，保险公司讲究偿付能力，这也是监管要求的核心指标，即保险公司要准备肯定的要求资源，来抵御承保过程中的风险。
“蚂蚁集团并没有为相互宝留出相应的资源金，这也使得它无法成为‘保险’被有用监管，从而游离在监管范围之外。”该人士称。
事实上，这也是网络互助平台普遍面临的尴尬境地。
2016年，水滴互助上线，在三个月内用户突破100万人，是首个用户数突破百万的互助平台。这之后，网络互助业务发展迎来“窗口期”。2018年，相互宝前身相互保问世，网络互助平台得到极大关注。一时间，美团、、等互联网巨头先后布局网络互助业务，市场情绪也被推向高潮。
但很快，网络互助却转向紧缩态势。2020年8月，百度旗下的灯火互助公布关停。美团互助、轻松互助、水滴互助等也在这两年相继关停退出。
除产物性质与保险的尴尬关系外，网络互助本身也没有保险经营牌照。
2020年9月，银保监会打非局发文称，相互宝等网络互助平台会员数量巨大，属于非持牌经营，涉众风险不容忽视，存在跑路风险，如果处理不妥、管理不到位，还大概引发社会风险。文中指出，要对峙对全部保险活动实验严格准入、持牌经营，严肃打击各类非法商业保险活动。对于打非局的“点名”，相互宝回应体现，期待在监管引导下，推动行业健康发展。
而在更早之前，网络互助的规范管理呼声不停，网络互助平台存在各类假借保险名义和保险术语夸大宣传的情况，背后快速增长的资金池和海量会员信息等也事关公共长处。
有不具名的业内人士向AI财经社透露，随着市场的规范化发展，相互宝未来或将依托于寿险公司来经营。
前述曾参与互助业务的专业人士感叹，客观地说，相互宝实在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通过很低的本钱，为较大部门的人群提供了较高的保障，如果能够被纳入监管范围内，将会是一次更好的探索。
惠民保更换相互宝？
事实上，几乎就在网络互助业务潮落之时，另一项新型保障形式已悄然鼓起。
2020年，各地惠民保项目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凭借几十元到百余元不等的保费、最高达百万元的保障金额、无健康区分的覆盖人群等优势成为弥合商业保险与社保间的桥梁，也被寄予成为构建多层次保障体系一部门的盼望。
陈琨指出，惠民保是城市定制型商业补充医疗保险，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城市版的相互宝。但与相互宝不同的是，惠民保是依托于保险公司，由保险公司承担风险。此外，惠民保没有健康限制，这就为更多的人提供了保障。“只要你有当地的医保资格，就可以参加惠民保，对于大众来说，是一款福利性产物。”
简单来说，“惠民保”是险企开辟产物并承保，以一个城市或一个省份为承保对象，涉及政府、保险公司及斲丧者的参与。去年以来，北京、上海、成都、深圳、海南等多个地区或城市已落地惠民保项目。
根据AI财经社的了解，中国人保、、、东吴人寿、众安保险等大中型险企参与到惠民保的建立中。中国人寿副总裁詹忠曾披露，现在，中国人寿已经在9个省推进了27个相关项目。“疫情发生后，社会及民众对于医疗险的关注提拔很多，这种需求更多体如今个性化、差异化、层次化方面发展。”谈到惠民保业务的出现，詹忠曾表达了如是看法。
今年4月上线的“沪惠保”在上海迅速走红，上线一个多月，其参保人数就超过600万人，最终参保人数为739万人。7月，“北京普惠健康保”在京发布，成为北京的第三款“惠民保”产物。
数据显示，停止2020年底，共有23省82个地区的179个地市推出城市定制型医疗保险项目，累计超4000万人参保，保费收入超50亿元。
不过，陈琨也补充称，惠民保业务与相互宝都要求肯定的参保人数，这是它们得以运行的基础。“惠民保毕竟仍属于商业保险，保险公司还必要均衡赔付本钱。”
北京团结大学金融系西席杨泽云体现，“惠民保的低价格（大多百元以内）和低门槛（无需体检、无健康要求），激发了大量的保险需求，特别是以往非商业健康保险客户以及低收入者的商业保险需求。对于这些人群来说，可以大大缓解其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问题。”他同时也认为，惠民保和网络互助所满足的需求仍有差别，前者带来的打击影响有限。
“相互保既有政府背书，又是持牌经营的金融产物，惠民保业务对于网络互助的打击较大。”前述业内人士体现，对于网络互助平台来说，当下仍处在十字路口中。
（文中唐歌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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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星人

越扣越多，每个月扣两次七块多。资金去向不明确。

乐土

这是什么一个怪胎

赵振新13390089339

说一下我的亲身经历。我父亲2020年年底确诊肺腺癌，正好是过年的时候。马上住院取病理，之后网上提交，提交当天相互宝打来电话问情况，说来人实地看看，大概10多天吧就来人了，做公交来的，我跟着跑了一天，就中午请她吃了一碗面条，花12块钱，就这还要自己买单，我还是抢着付的。之后就等着。3月29日打款10万整。我非常非常满意！感谢相互宝！

腾讯网友

相互宝到底有啥用呀？反正我没投，几次犹豫最后决定不投。主要原因就是不明确怎么操作再就是投这么点钱能保个啥？

唐子轩。

刚开始是几毛钱，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三四年扣了700多，两个人每个月扣45，还在继续涨，已退出

用户_dkslp9

我曾想退出相互宝，还有别的什么平台的，却找不到退出的按钮，只好任由它们扣钱。

蓝蓝的绿绿的海

我的一个月分两次扣，一个月扣5，6十

李知行

前个月退了

宗主

相互宝：智商税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