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何志毅 清华大学全球产业研究院首席专家
来 源：知一思享
对于我们这一代人而言，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关于中国是否要大力发展汽车产业的大辩论，似乎犹在耳边。
后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回顾汗青，汽车于我有三个深刻的印象。
一、1985年，我第一次出访美国时，在一位美籍华人的别墅车库里看到三辆车：一辆奔驰、一辆宝马和一辆红色的丰田轿跑车。主人说，丰田轿跑车是刚刚满18岁女儿的生日礼物。当时我心里暗想，我也要夺取在将来的孩子18岁时，送一辆轿车作为其生日礼物。那时这是一个需要咬紧牙关下定决心的大目的。
二、1987年，我在一个国有企业管理岗位上赴瑞士洛桑的IMD（国际管理与发展学院）高级研修班（EMBA）学习时，是30多位同学中唯一的中国人，也是唯一没有私家车的人，班上有位学员从意大利开着劳斯莱斯来上学。
但是我发现，我是唯一有公家汽车和配有专职司机的人。那时候中国的汽车很贵，人力成本很便宜，我的月薪只有100多元人民币，我一辈子的工资也买不起一辆车。
三、1996年，我到了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不久后，学校分配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教师共享的蓝旗营小区的公寓房，那时我还没有分房资格，但是因为老师和许多同事住在那里，这二十多年间，我不断地收支蓝旗营小区，渐渐看到小区从几乎一家都没有汽车，到几乎家家有汽车、院里拥堵不堪，停车难成为几乎无法解决的题目。其背景之一是谁也没有想到蓝旗营的房价从每平方米两千元涨到了十几万元。
自从1886年卡尔·本茨（奔驰）发明汽车后，风水轮流转，从德国到法国、再到美国、又到日本，现在来到了中国。100多年来，汽车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其作用远远比火车、飞机和轮船重要，汽车对产业链的带动作用、对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也远远大于许多其他产业。
据报道，2022年，中国汽车产业上卑鄙带动的就业人数到达2000万人。据商务部数据，汽车制造业每增长一个就业岗位，至少能够带动7个相关产业的就业岗位。汽车产业除了拉动卑鄙产业外，还带动了汽车修理、保养、停车、租赁等后汽车服务业。
据报道，2023年中国汽车产量为3016万辆，销量为3009.4万辆，多年一连保持全球第一，直接贡献了11.1万亿元的GDP，占国家GDP的8.7%。
新能源汽车也一连多年占据全球第一的地位。中国的自主汽车品牌2023年首次超过日本，成为全球第二。
今天中国汽车产业欣欣向荣的局面令我们倍感欣慰，也等待中国的汽车产业越来越好。
本文试图以全球汽车产业上市公司的数据，分析中国汽车产业在全球汽车格局中的地位，以等待中国汽车产业的蒸蒸日上。全球汽车产量的汗青轨迹
汗青上，中国曾经提过钢铁产量超英赶美的标语，但对于汽车产业如何超日赶美或者超美赶日，似乎没有豪言壮语。但中国汽车产业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的后期，超过了日本和美国，成为了全球汽车产量的第一大国。
2023年，根据国际汽车制造商协会（OICA）的数据，中国汽车产量到达3016.1万辆，占全球汽车产量的32%，而且一连四年超过30%，比全球排名第二到第五的美国、日本、印度、韩国的总和，还要多。产量第六到第十名的国家为：德国、墨西哥、西班牙、巴西、泰国。
曾经的工业强国，也是汽车大国的法国、英国、意大利，都掉出了产量的前十名，俄罗斯的汽车产量排名为全球第二十一。
1980年，日本的汽车产量为1104万辆，超过美国的800万辆，跃居天下第一。而那时，中国的汽车产量为22.2万辆，此中轿车的产量仅为5418辆。
2008年，中国的汽车产量为934.5万，超过美国成为天下汽车产量第二大国，2009年，中国汽车的产量超过日本，成为天下汽车生产第一大国。
2023年，中国的汽车产量是第二名美国的2.84倍、第三名日本的3.35倍。
2023年天下汽车产量前十国家图（数据来源OICA）
1950年到2023年天下各主要国家汽车产量变化表（数据来源：OICA；单位：万辆）
1950年到2023年天下主要国家汽车产量变化图 （数据来源：OICA；单位：万辆）天下各国汽车产业的综合实力
我们以天下各国汽车产业所有上市公司的实力来代表各国汽车产业的实力。
我们的研究在全球总量的底子上，以各国某产业所有上市公司的总市值（年平均市值）、总营收（年末TTM数据）、总利润（年末TTM数据）按照0.5:0.25:0.25的权重计算产业综合实力系数。
本文写作的时点是7月份，各著名汽车公司陆续发表的年报为汽车业界人士和众多汽车爱好者所熟知，因此，在本文中，我们以汽车产业上市公司公布的2023年报数据为计算依据，对原有的TTM数据进行修正，因为各个公司年报的截止日期不统一，不如TTM数据更具公平性。根据计算，美国汽车产业的综合实力系数为0.2674，排名全球第一；
日本汽车产业的综合实力系数为0.2245，排名全球第二；
德国汽车产业的综合实力系数为0.1830，排名全球第三；
中国汽车产业的综合实力系数为0.1244，排名全球第四。
第五至第十的国家为：荷兰、韩国、印度、意大利、法国、土耳其。
全球共有112家汽车上市公司，中国数量最多，为33家；美国第二，为15家；日本为9家，德国为6家。这是西欧汽车市场经过了百年激烈竞争过程而形成的汽车产业基本格局。
天下各国汽车产业上市公司主要数据表（数据来源：知一产业研究院；单位：亿美元）
主要数据如下图所示：
天下主要国家汽车产业的知一系数及市值、营收和利润图（数据来源：知一产业研究院；单位：亿美元）
在各国的汽车产业格局分析中，我们不仅以综合实力系数决定排名，也以其比较来测量不同排名者之间的距离。例如，美日的比较系数为1.19，美德的比较系数为1.46，日德的比较系数为1.23。美中的比较系数是2.15，反之，中美的比较系数为0.47。
因此，在中国汽车产量是美国2.84倍的情况下，中国汽车产业的综合实力为第一名美国的0.47，第二名日本的0.55，和第三名德国的0.68。
按照总市值排名，中国位列第三，是第一名美国的40%、第二名日本的86%；
按照总营收排名，中国位列第四，是第一名日本的59%、第二名德国的60%；
按照总利润排名，中国位列第七，是第一名德国的9%、第二名日本的15%、第三名荷兰（一个公司）的27%、第四名美国的30%、第五名韩国的33%、第六名印度的81%。这个数据是令人吃惊的。
在效率指标方面，中国汽车产业的销售利润率为1.27%，在全球十强国家中排名第十，低于全球汽车产业的5.94%，以及十强中其他九国的平均数9.65%；
中国汽车产业的净资产回报率为2.87%，排名第十，低于全球汽车产业的10.13%，以及其他九国平均数的13.8%。
因此，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中国汽车产业现在也属于典型的大而不强。产量是遥遥领先的天下第一大国，综合实力仅仅是天下第四。论及利润指标，只能排在全球的第七位。
各国汽车产业的相关分析
美国汽车产业综合排名全球第一，但是全产业15家上市公司中有10家企业亏损，总亏损金额为111.89亿美元。美国汽车产业的利润排名全球第四，不及日本、德国和荷兰。
美国有7家上市公司的营收几乎为零，有7家公司的市值低于3亿美元，此中3家低于1亿美元。因此，现在美国真正有实力的上市公司只有特斯拉、通用、福特公司三家，其他财务指标略为可观的也只有2家公司。
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全球汽车市场竞争的严格性。将来美国的汽车产业大概会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上市公司。我们也注意到，现在美国亏损最大的RIVIAN公司（2023年亏损54.32亿美元）被投资者看好，是美国市值第四大的公司。
日本汽车产业有9家上市公司，全面盈利，其汽车品牌似乎各具特色，例如丰田、本田以外的日产、铃木、斯巴鲁、五十铃、马自达、三菱，等等。
日本汽车产业的总营收为全球第一，利润为全球第二，市值为全球第三，综合实力排名全球第二。日本汽车产业总体上比较稳固，在混合动力和新能源汽车方面，也有自己的道路和一定上风。
德国汽车产业有6家上市公司，此中大众、宝马、奔驰进入全球前十名，别的3家公司是完全不知名品牌的小公司，几乎都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德国汽车产业的总利润为全球第二，总营收为全球第三，总市值为全球第四，综合实力排名全球第三。
按照现在状况，德国有实力的上市公司实际上只有三家，这三家公司的综合实力与全球各国的汽车产业前三家比较是最强的。
中国汽车产业的综合实力排名全球第四。在中国的33家上市公司（此中A股18家、港股8家、美股6家、瑞典1家）中，有15家亏损企业，亏损面为45%，亏损额为85.23亿美元。
如果中国的汽车产业消除亏损，总利润可以到达140亿美元左右，超过印度，但排名也仅仅提拔1位，成为全球第六。
中国汽车产业2023年的亏损大户为蔚来汽车（-29.79亿美元）、恒大汽车（-15.32亿美元）、小鹏汽车（-14.62亿美元）、北汽蓝谷（-7.61亿美元）、零跑汽车（-5.94亿美元）。
恒大汽车出局已经毫无牵挂，如果静态计算亏损额与净资产的比值，有几家企业只能再坚持1年多。当然，动态和发展地看，企业可以扭亏为盈，或者获得更多的资源支持，熬过盈亏均衡点，迎来柳暗花明又一村。
例如，赛力斯汽车2024年一季度扭亏为盈，业绩大幅度上升。企业和产业发展，终极都要服从经济规律，要么消除企业亏损，要么消除亏损企业。
荷兰的汽车产业综合实力系数排名第五。荷兰只有一家上市公司STELLANTIS，该公司由PSA集团和菲亚特克莱斯勒集团（FCA）以50：50股份归并而成，拥有克莱斯勒、雪铁龙、标致、玛莎拉蒂、吉普、菲亚特、欧宝、阿尔法罗密欧等15个汽车品牌。实际股东原属于美国和欧洲的几个国家，因为思量到公平题目而注册在荷兰，因此，STELLANTIS一家公司使得荷兰在全球汽车产业中排名第五。
全球汽车产业综合实力第六到第十名的国家为韩国、印度、意大利、法国、土耳其。韩国汽车产业有5家上市公司，具有综合实力的只有现代和起亚2家。
印度有5家上市公司，具有综合实力的只有3家：塔塔、玛鲁蒂铃木、M&M。
意大利有3家上市公司，具有综合实力的只有法拉利1家，法拉利的营收利润率为21%，净资产回报率为21%，市盈率为42倍，是小而强汽车公司的典型代表。
法国汽车产业有3家上市公司，具有综合实力的有2家：雷诺和TRIGANO（房车）。
土耳其有3家汽车公司，此中最大的是FORD OTO公司，别的两家公司的规模很小，但是土耳其的三家汽车公司都盈利。
此外，在全球产业分类标准（GICS）中，汽车作为二级大类产业，有4个四级产业：汽车制造、汽车零部件、摩托车制造、轮胎与橡胶。
在这样的汽车大类产业中，全球共有1011家上市公司，在汽车大类产业，日本成为综合实力第一名，美国降为第二名。日美的综合实力比较系数为1.07，比整车产业的0.84高出23个点，说明日本的汽车零部件产业更发达。
在汽车大类产业中，中国的市值、营收仍然排名第三和第四，利润排名提拔一位，排名第六，综合实力排名仍然第四，但综合实力比较系数是日本的0.68，美国的0.73，中国与日本的综合实力比较系数与整车产业一样，中国汽车大类产业对美国的距离从整车的0.47上升到0.73，上升了26个点。这也说明中国的汽车零部件产业相对于整车产业更具有上风。全球汽车产业前十名企业的综合实力分析
全球汽车产业前10名企业的主要数据表（数据来源：知一产业研究院；单位：亿美元
取样根据代表企业综合实力系数，2023年全球汽车产业的冠军为特斯拉。特斯拉的全年平均市值为6897.70亿美元、营收为967.73亿美元、利润为149.99亿美元。
特斯拉2023年的市值仍然即是其后八家汽车公司（比亚迪除外）的总和，特斯拉的营收排在第九位，利润排在第六位，但是综合实力为全球第一。美国也因为有特斯拉，才从日本手中夺回了汽车产业全球第一的宝座。
丰田汽车是全球的亚军。因为本文采用了汽车产业各公司的年报数据，日本几个汽车公司的财政年度截止日期是3月31日，按照丰田公司的财务年报，其营收和利润数据高于年末的TTM数据，营收为全球第二，利润为全球第一，到达史无前例的326.81亿美元，是中国汽车产业的6倍。但丰田公司的综合实力依然排在特斯拉后面，是全球亚军。
大众汽车是全球产业季军。大众汽车的营收是全球冠军，市值排名第五，利润排名第三。
STELLANTIS综合排名第四，营收排名第四，市值排名第五，利润排名第三。
梅赛德斯奔驰公司排名第五，宝马汽车全球排名第六。德国的三大汽车公司都排在全球第六名以内，显示了稳固的实力。
比亚迪公司也因为年报的数据高于12月31日的TTM数据，在我们的研究中，从全球第十名上升到了第八名，这是中国汽车公司的汗青最高数据。比亚迪的市值排名全球第三，营收和利润都是全球第十。
在全球汽车产业的2023年排名前十名企业中，第一名特斯拉和第八名比亚迪都是电动汽车企业。第一名特斯拉的市值仍然长期保持高于后八位大名鼎鼎的老牌汽车公司的市值总和。第八名比亚迪的市值也仅次于特斯拉和丰田汽车，排名第三，傲视其他七名选手。
这说明资源市场对新能源汽车的极度看好。将来将有待于查验，市值终极还是要靠利润和营收来支持。
营收利润率最高的是特斯拉的15%，其次为丰田的11%，第三为STELLANTIS的10%。这三家营收利润率高于两位数的企业，是用户用钱投票的结果，是用户对其创新能力和质量所愿意支付的溢价。
全球前十名企业的平均营收利润率为8.1%，平均净资产回报率为15.1%。
中国汽车产业综合实力系数
前十名企业分析
中国汽车产业综合实力前十名企业的主要经营数据表（数据来源：知一产业研究院；单位：亿美元）
中国汽车产业前十名企业与全球前十名企业各项指标的平均数相比，差距很大。
例如全球汽车产业前十名企业的平均市值是中国前十名平均市值的5.95倍，营收是5.06倍，利润是10.66倍；净资产是7.04倍，总资产是6.74倍；营收利润率是2.67倍，净资产回报率是1.88倍。
中国汽车产业的冠军是新能源汽车的比亚迪，其市值排名第一，遥遥领先于其他企业，它的市值地位与特斯拉在全球一样，靠近除了理想汽车以外的其他8家汽车公司的市值之和。
它的销售收入排名第二，利润排名第一，比特斯拉在全球的排名状况更好，当然，这同时也说明中国传统汽车企业的实力不强。需要注意的是，比亚迪的营收利润率为5%，低于全球汽车产业的5.94%，而特斯拉的营收利润率为15.4%。
中国汽车产业营收利润率最高的企业为理想汽车，到达9%，不仅高于中国前十名企业，也高于全球汽车产业前十名的平均值的8%。
资产回报率最高的为比亚迪，达22%，高于全球汽车产业前十名的平均15%，但仍然低于对标企业特斯拉的24%。
要注意到，比亚迪的资产负债率为391%，超越了100%的安全线。相比之下，特斯拉的资产负债率为70%。
在市值表现方面，长城汽车的市盈率最高，为27.5倍；比亚迪次之，为23倍；理想汽车第三，为20.4倍。
在前十名企业中的五家国有企业中，除了长城汽车与长安汽车之外，其他三家上汽、广汽、北汽的市值都低于净资产，此中北汽的市净率仅为0.28。还有其他国有汽车企业的市净率乃至低于20%，即企业市值不及公司净资产的五分之一。
吉利汽车在中国汽车产业占有重要地位，它采取了并购及多品牌计谋。现在吉利集团有多家子公司或控股公司在多地股票市场上市，分别为吉利汽车集团（00175.HK）、沃尔沃汽车（OMX:VOLCARB）、钱江摩托（000913、摩托车）、极星汽车（000913）、汉马科技（600375、非轿车）、亿咖通科技（ECX、汽车零部件）。路特斯科技（LOT）和极氪ZEEKER（ZK）也于2024年2月和5月陆续在美股上市。
只管吉利汽车的总体综合实力有待于分析，但仅将排名第五的沃尔沃与排名第七的吉利汽车两个上市公司的数据进行简单归并，其综合实力可位于中国汽车产业第三名，仅次于比亚迪和上汽集团。
中国前十名企业的平均销售利润率为3%，低于全球前10名企业的7.6%，也低于全球汽车产业平均销售利润率的5.94%；平均净资产回报率为7.3%，低于全球前十名企业的13.2%。也低于全球汽车产业平均资产回报率的10.13%。中国汽车产业领军企业的效益水平显着偏低。
此外，中国汽车产业要注意克服产能过剩的题目，根据有关统计分析，以17个外资公司的27个合资企业为代表的燃油车的产能利用率只有57%，存在867.5万辆的产能过剩。
别的，在其他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中大概也存在产能过剩的题目。产能过剩大概是中国汽车市场“内卷”的重要原因之一。
综合讨论
1. 中国汽车产销量一连多年全球第一，地位稳固
中国汽车产销量全球第一，新能源汽车产销量全球第一，出口全球第一，自主品牌车产销量全球第二。
中国汽车产业在国民经济的发展和中国产业的全球化和天下汽车产业的发展格局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中国改革开放的重要成就之一，是我国倍感骄傲的重要产业之一。
2. 中国汽车产业的综合质量有待于提拔
中国汽车产业上市公司的总市值排名全球第三，总营收排名第四，总利润排名第七，综合实力排名全球第四。
中国汽车产业的综合实力系数与其他主要国家相比，为美国的0.47、日本的0.55和德国的0.68。尤其是，中国汽车产业的总利润与其他主要国家相比差别巨大，仅为第一名日本的11%，第二名德国的12%，第三名荷兰（一个公司）的27%，第四名美国的29%，第五名韩国的33%，第六名印度的81%，也不及全球排名前十名企业中其他国家的9家企业中任何一家企业的利润。
3. 中国汽车产业领军企业与全球领军企业的差距较大
中国汽车企业前十名与全球汽车企业前十名的数据比较显示，全球汽车产业前十名的平均市值和营收在5～6倍之间，利润是11倍左右；净资产和总资产是7倍左右；营收利润率和净资产回报率是2～3倍左右，差距很大。
因此，中国汽车产业领军的质量还有待于大大地提拔。产业竞争的关键在于领军企业的竞争，而不在于总量的竞争，在于质量的竞争，而不在于数量的竞争。
4. 中国汽车上市公司的质量有待于提高，数量将会减少
中国汽车产业在全球的上市公司现在为33家，此中亏损企业为15家，在汽车产业前十强的国家中，除了美国有15家上市公司外，其他国家的上市公司数量都低于10家，而西欧的各个国家中真正具有实力、能够长期生存的公司则只有3到5家。
因此，只管中国是汽车大国，但汽车产业是市场会合度较高的产业，将来的全球和中国的汽车产业竞争会更加激烈，中国汽车上市公司质量将在竞争中提拔，数量将会减少。
5. 中国汽车产业要避免市场失灵现象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环境下，中国汽车产业的发展需要政府、社会、行业协会、企业的共同配合，不仅要提高产品质量，也要提拔企业质量和产业质量，要解决产能过剩题目，解决恶性竞争题目，希望行业协会在政府和企业之间发挥协调作用。
政府应该制定政策使得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共同接受市场的调节作用，优胜劣汰，避免市场失灵现象（尤其是部分国有企业不受市场调节而导致的市场失灵），并在市场失灵时，采用行政手段调控市场，建立良性的产业生态环境。
6. 中国新能源汽车要注重规模与效益的均衡
中国以锂电池为代表的新能源汽车企业，除了比亚迪和理想之外，都还没有跨过盈亏均衡点。
现在新能源汽车一方面受到西方主要国家的提高关税的制约和传统燃油车企的抵抗，另一方面受到其它类型新能源汽车大概弯道超车的危险，必须加大全产业的忧患意识。
与西欧汽车产业和汽车企业相比，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实力仍然比较弱小，不宜过度乐观。新能源汽车企业不能依靠简单扩大规模、低价竞争、长期依靠资源注入的模式。
新能源汽车产业的领军企业应当向手机产业的苹果和华为公司学习，努力创新、努力提高质量、努力创造因创新和质量导致的溢价收益，努力加大利润和研发投入，带动全产业的良性发展。
7. 中国汽车产业和领军企业要思量全球市场的共生关系
如果中国要成为汽车产业的天下强国（例如排名前二名），如果中国汽车企业要成为天下主要领军企业（例如在十强企业中有三名），就必须思量全球市场的竞争与协调关系。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产业制度也需要面对欧洲特色的产业制度和美国特色的产业制度。例如，美国政府对中国新能源汽车征收的高关税如果更具有政治色彩的话，欧洲的居中关税和对不同企业区别关税的制度大概就更具有经济色彩。
我们要清醒认识到天下各国也都会有自己的“看得见的手”，而税收是国家调控市场的主要手段之一。对此，国家、产业、企业层面都要有应对方法。
我们赞叹中国汽车产业的丰硕成果，相信中国汽车产业存在的题目是发展过程中的题目，等待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环境下政府与市场磨合出最佳制度，我们展望中国汽车产业和汽车企业的由大到强。
排版| 沈望望编辑|正风轮值主编| 夏昆
来源：https://view.inews.qq.com/k/20240727A06DG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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