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马永伟去世，曾执掌农行、中国人保，是原保监会首任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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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俞燕
编|吴戈

出品|喻观财经

国庆长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10月8日），沪深两市开盘仅20分钟，成交额便突破1万亿元，创下的历史最快万亿元记录。中国人寿、中国安全和新华保险三只保险股也难得地齐齐封于涨停，中国人保则收涨于9%。
遥想当年，保险资金与股市产生联系，是先通过投资证券投资基金的方式间接入市，积累了一定履历后，再获准直接投资股市，一步步成长为资本市场最大的机构投资者之一。如今，在动荡的股市中，具有“耐心资本”特性的保险资金，已成为稳定资本市场的重要力量之一。
25年前为保险资金通往资本市场之路打开最初的大门的引路人，则在10月8日这一天告别了人世。
据了解，原中国保监会首任主席马永伟，在这一天病逝于北京，享年82岁。
在马永伟82年的人生中，有近35年奉献给了金融业。他最初在人民银行的下层分支机构开启职业生涯，后来先后执掌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农行”，601288.SH，1288.HK）和中国人民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下称“中国人保”，601319.SH，1339.HK）。
1998年原保监会建立后，马永伟出任首任主席。他成为唯一一位执掌过银行和保险两类金融机构的金融羁系者。
马永伟执掌原保监会期间，正值保险业的初级阶段。在他的领导下，原保监会着手立章建制，初步建立起基于其时行业发展阶段的保险羁系体系。
执掌原保监会的四年间，马永伟和彼时还很年轻的原保监会，亦履历了保险业的风风雨雨。
2002年，马永伟到达60岁退休年龄，转任第十届全国政协常委、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委员，并一直关心着保险业的发展。
笔者犹记初次看到马永伟的时间，是在京西宾馆。他看上去精神抖擞，面容清癯，身形挺拔，看着约摸四十多岁的样子。”显得远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成为他留给笔者最深刻的印象。
2019年，业界忽然传出一个消息：时年77岁的马永伟突发脑溢血，从此缠绵病榻，令闻者无不扼腕叹惜。
他的大学校友、在中国人保时期搭过班子的王宪章，则在次年因心脏病病逝。而他在中国人保的前任掌舵者李裕民，亦已在2023年去世。
“那堪数十年，亲旧凋落尽。”一个个老去的背影，慢慢走进历史的云烟。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缅怀。

[color=var(--weui-FG-HALF)]·掌舵农行九年·

生于1942年的马永伟，在1962年考入辽宁财经学院（现东北财经大学）财务金融系，从此命运便和金融业联系到一起。
辽宁财经学院是WG期间全国唯一完整保留的财经类本科院校，是金融业的黄埔军校之一，输送了一大批赫赫有名的金融业高层。比如，曾任央行副行长、工行行长的刘廷焕，是马永伟的同届同系同学。王宪章则在前一年考入对外贸易系，
此外，原保监会副主席周延礼、原银监会纪委书记杜金富，原证监会副主席庄心一、原建行董事长王洪章、国家开发银行原行长郑之杰等各有建树的金融业高层，皆出自该校。
马永伟大学毕业时，正值WG。根据彼时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必须坚持面向农村、面向边疆、面向工矿、面向下层,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方针，马永伟1968年南下地处大别山腹地的革命老区安徽省六安县，开启了职业生涯，成为人民银行六安地区中心支行的一名会计。
不久之后（1969年4月），马永伟还在六安县燕山林场，当了一名会计。
而在同一年10月，王宪章走出他们共同的大学校园，成为中国银行大连分行保险科的员工，从大学助教变为金融从业者。此时南北相隔的两人，命运的齿轮还没有转动。
两年后（1971年5月），马永伟回到人民银行六安中心支行，从事会计和信贷员等工作。
1979年2月23日，此前已三度撤销的农行，再次获批恢复建立。农行的建立，开了设立国家专业银行的先例，初次打破了大一统的传统金融体制格局。
从央行分离出来后，亦有一批央行系统的人员加入农行，比如其时有“人行大才子”之称的刘鸿儒，便在农行恢复建立之初，从央行办公厅主任调任农行副行长。而两度出任农行行长、后来任中国人保总司理的李绍禹，亦来自央行。
农行建立时，马永伟选择加盟农行，成为农行六安地区中心支行的一名干部，由金融羁系者变为金融从业者。
仅用了15年时间，马永伟便从分支机构的下层员工，一步步成长为农行掌门，亦成为彼时农行历任行长中，少见的拥有比较完整的农行总分层级从业履历的掌门。
扎根安徽期间，马永伟还在安徽省政府财贸办公室，工作了一年多（1981年）。彼时在安徽财务领域，还有一位日后的金融高层——后来成为建行第二任行长和证监会第二任主席的周道炯。
周道炯深耕安徽财务领域30余年，官至安徽省财务厅厅长，后来出任分管财务等领域的安徽省政府秘书长。
1984年，周道炯北上出任第二任建行行长。同年6月，马永伟亦告别安徽，同样北上京城，出任农行副行长、党构成员。
一年后（1985年6月），马永伟“转正”成为农行行长、党组书记，那一年他才43岁。马永伟后来回想，这是他人生旅途上的一个重要的转折。
马永伟上任的同年，时任农行江苏省分行副行长的戴相龙亦进入总行，出任农行副行长，与马永伟搭班子。多年后，他们分别执掌原保监会和央行，共同建立了金融羁系联席会议制度，探索金融羁系调和机制。
马永伟执掌农行九年，是截至彼时历任行长中执掌时间最久的一位。在其任内，农行履历了向国有银行转轨的重要阶段。
1993年12月25日，国务院发布《关于金融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工、农、中、建四大国有专业银行向商业银行转型，实行政策性金融与商业性金融分离，组建组建国家开发银行（下称“国开行”）、中国农业发展银行（下称“农发行”）和中国进出口银行等三大政策性银行。
在这一轮金融体制改革中，涉及农行的主要是到场推进农村金融体制改革，以形成高层所构想的政策性、商业性银行、合作金融构造（农信社）密切结合的农村金融体系。其中一个改革动作便是将农行的农业政策性贷款移交给新设的农发行，另一个则是划转农信社的管理权限。
前一项在马永伟任内实现，1994年4月，农行向农发行划转了绝大部分政策性业务。
马永伟执掌农行期间，农行还在1987年率先在银行系统实行贷款质量四级分类，并在国有行中率先实行不良贷款的四级分类和清理压降工作。而这项工作的具体负责人则是时任农行副行长戴相龙。
此外，农行1992年到场创办了两家证券公司，一家是总部位于上海的国泰证券，是彼时跨行业、跨部门、跨系统和跨地区的全国性证券公司。另一家是总部位于深圳的南方证券。这两家券商与同年建立的华夏证券被称作三大“中央军”券商。

前者后来成为国泰君安证券的前身，后者则在2004年1月因破产被行政接管，次年8月其营业部和投资业务并入新建立的中国建银投资证券（中信建投证券的前身）。

而在这两家证券公司的发起人股东名单里，皆有中国人保。

与农行共同发起建立这两家券商的同年（1992年），中国人保还与包罗农行在内的四大国有银行签订了银保代理业务，拉开了日后保险业银保合作的序幕。

马永伟与中国人保，则在两年后，产生了命运的交汇，他的人生新篇章也要拉开帷幕了。


[color=var(--weui-FG-HALF)]·领衔人保改革·

1994年7月27日，马永伟挥别农行，跨界进入保险业，出任中国人保董事长、总司理、党组书记。
彼时，中国人保这位“保险业长子”的掌门，多出自央行或国有大行。比如，马永伟的前任李裕民，加入中国人保前曾任中国银行副行长、党组副书记。曾两度担当农行行长的李绍禹，在上世纪60年代亦曾担任过中国人保总司理。
据原《中国保险报》报道，彼时在中保大厦10楼会议室，时任中国人保党组副书记、副总司理王宪章，代表领导班子接待马永伟。这两位辽宁财经学院的校友，在多年之后成为了同事。
彼时，王宪章还向中国人保的同事们这样介绍马永伟：

他不仅精通金融业务，乒乓球也打得非常好，是国家一级运动员。

马永伟从此开启了四年的人保生涯。在他执掌的四年间，中国人保履历了两次重大改革。
上任仅一周（1994年8月4日），马永伟便赴北戴河参加了金融改革发展座谈会。国务院在会上宣布，要把中国人保分拆成财产保险和人寿保险两家公司。彼时，保险业财、寿险分业经营，已成为既定的发展方向。
改革方向确定后，马永伟为中国人保制定了 “三步走”的改革方案：一是产寿险分业，二是政策性保险和商业性保险分离，三是股份制改革，而改革的目标则是将其改革成为“商业性保险公司”，改革的重点是在转换经营机制上下功夫。
根据改革方案，“老人保”酿成了“一拖三”模式：设立中国人民保险（集团）公司（下称“中保集团”），下设中保财产保险有限公司、中保人寿保险有限公司和中保再保险公司三家专业子公司。
1996年7月16日，中保集团获央行批准建立，约一周后，改组方案获得国务院批准。马永伟出任中保集团董事长、总司理、党组书记。
不过，中国人保的命运很快又要发生变化。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的发生，为我国金融羁系敲响了警钟。为了加强防范和抵御金融风险的能力，建立与我国经济发展相顺应的金融机构体系、金融市场体系和金融羁系体系，一场金融改革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1997年11月召开的第一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提出要对银行、证券等金融机构管理体制进行改革，此举被高层视为是“对金融系统党的领导体制的完善，是我国金融体制的根本性改革和制度创新。”
该次会议确定了建立中央金融工委、金融机构系统党委、证监会和保监会。中央金融工委和金融机构系统党委对金融机构的党构造实行垂直领导和干部实行垂直管理，其中便包罗中保集团。
而保险业的改革则涉及建立原保监会和中保集团的去留。1998年7月，朱相主持召开专题会议，商讨保险业的改革事宜。
据媒体报道，彼时马永伟表示，如果需要对几家子公司加强领导，可以保留“中保集团”，否则不如撤销。而另一种参会者的建议则是，在中保集团为基础上组建原保监会。最终，朱相拍板同意撤销中保集团。
于是中保集团迎来了又一轮改革：其旗下的中保财险、中保寿险、中保再保险三家分公司酿成一级法人，成为独立的专业保险公司。
撤销中保集团，产险、寿险、再保险三家子公司改建为一级法人，其中，中保财产保险公司更名为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并继承中国人民保险公司的品牌；中保人寿保险公司更名为中国人寿保险公司，中保再保险公司更名为中国再保险公司（中国再保险集团的前身）。此外，中保集团所属的海外经营性机构，则全部划归香港中国保险（集团）公司（中国太平保险集团的前身）管理。
中国人保这个“保险业长子”，从此开枝散叶。
而中国人保的干部和员工，也随之开枝散叶，其中一部分人”分流“至原保监会。
马永伟这位中国人保的掌门，也迎来职业生涯的再一次重要转折：重新成为金融羁系者。

[color=var(--weui-FG-HALF)]·拓荒保险羁系·




在原保监会建立之前，保险羁系由央行代管。1995年7月，央行建立保险司，对内资保险机构进行羁系，时任央行非银行司副司长马鸣家出任保险司首任司长，因此被称为“中国保险羁系第一人”。彼时该司只有20余人，羁系力量严重不足。
1997年12月1日，央行接管永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为期半年），成为我国首例保险公司被接管的案件，并成为原保监会建立的重要动因。
1998年11月18日，原保监会挂牌建立，专司保险羁系，标志着我国保险羁系体制走向法制化、当代化、国际化。
最初的办公地点同样位于阜成门内大街410号的中保大厦（现为北京农村商业银行总部）。马永伟不用走出大楼，就踏入了一片新的领域。时年56岁的马永伟，成为原保监会首任主席。
彼时领导班子里，还有从央行行长助理调任副主席的唐运祥，他自2000年起成为中国人保的掌舵者，执掌七年。后来成为第二任主席的吴定富，彼时则出任副主席。
原保监会建立之初，下设8个职能部门，共100个编制，实到98人，被称作“98条枪”，其中有三分之二来自中国人保。
与此同时，原保监会派出机构的组建工作亦在逐步推进，到2001年4月底完成组建。
对于刚刚建立的原保监会来说，保险羁系体系百废待兴。作为首任掌舵者，马永伟上任后便着手建章立制，培养保险专业人才，并提出了保险业的发展方向和目标。
针对彼时保险行业存在的市场秩序混乱、经营管理粗放、资产质量低下、寿险潜在风险较大等问题，马永伟为原保监会建立了保险羁系工作整顿市场、完善内控、深化改革的指导头脑，并开始系统性地搭建保险羁系构造体系框架，完善保险行业法律、法规。

2000年1月，原保监会出台《保险公司管理规定》。此外，原保监会相继出台了保险公司内控制度建立、保险机构高级管理人员任职资格、保险财务会计制度和报表羁系、人寿保险精算、产品信息披露、保险资金投资证券投资基金管理等一系列规章制度。

在完善对保险负债端的羁系的同时，马永伟在1999年10月29日签发了《保险公司投资证券投资基金管理暂行办法》，开闸保险资金间接入市，亦打开了保险资金运用走向专业化、市场化的道路。
2000年1月，马永伟还对媒体表示，下一步原保监会还将会同有关部门，进一步研究拓宽保险资金运用渠道。
基于保险羁系存在重机构设置、轻业务羁系的毛病，原保监会开始探索新的羁系机制。2001年4月发布《保险公司最低偿付能力及羁系指标管理规定》，开始走上市场羁系和偿付能力羁系“两条腿”走路的模式。
2002年2月9日召开的全国保险羁系工作会议上，马永伟进而提出，为了顺应保险市场扩大开放和保险业加快发展的需要，原保监会将转变羁系思路和方式，突出羁系重点，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并在继续坚持市场行为羁系和偿付能力羁系并重的前提下，逐步向以偿付能力羁系为核心过渡。
后来被称作“偿一代”的偿付能力羁系体系，彼时已见雏形。
作为保险羁系的拓荒者，马永伟与年轻的原保监会履历了市场的考验。
自1996年以来，央行多次下调银行存款利率，以高预定利率销售出去的保单形成了巨额利差损风险。
1999年6月10日，原保监会发布《关于调整寿险保单预定利率的紧急通知》，将长期寿险保单的预定利率调整为不超过年复利2.5％，及时止损，帮助保险公司努力防范化解经营风险，从此该预定利率延续了十余年。
而利差损风险，亦显示出保险精算的重要性。精算师是保险业最稀缺也是最重要的人才，原保监会建立之后，很快便正式启动了中国精算师考试制度。
1999年10月，首届中国精算师资格考试开考，60多人参加考试，43人成为第一批精算师，日后成为保险业的顶梁柱，其中一位正是现任中国人寿股份公司总裁、被业界称作”精算一哥“的利明光。
此外，1999年，原保监会不容小觑举办了初次保险经纪人考试，为保险经纪公司走专业化道路打下了基础。
马永伟执掌原保监会时，正值我国加入世贸构造（WTO）。2001年12月11日，我国正式加入世贸构造，保险业成为率先对外开放的金融领域，要实现“高程度、宽领域、分阶段开放”。
为了顺应加入WTO后的保险市场新格局，马永伟主持对1995年发布的《保险法》的修订，以期实现在加入WTO后我国保险市场开放以及与国际保险市场接轨。
加入WTO，开放保险市场，除了对保险公司带来挑战。马永伟也敏锐地提出，最大的挑战是对保险羁系的挑战，原保监会要积极转变观念和羁系思路。
马永伟在2001年10月的原保监会党建工作会议上指出，保险羁系将转变过去主要以保费收入多少、市场份额大小论高低的观念，推动保险公司牢固树立以市场为导向，以效益为中心的经营管理头脑，加强经济核算，加强预警能力，促进保险业发展；转变羁系思路，把该管的管住、管好，把不该管、也管不好的放开让市场去管。
现在来看，他的这些羁系思路非常具有前瞻性。如今在保险业高质量发展阶段，金融羁系部门提出保险业要加快由追求速度和规模向以代价和效益为中心转变，正是对马永伟的这些羁系思路的延续。
在2001年全国保险工作会议上，马永伟还提出，鼓励国内保险公司到场国际竞争和国际合作。在扩大对外开放的同时，积极对内开放。
2002年2月8日，全国保险工作会议在北京京西宾馆召开。这一次会议的不同之处在于，有32家合资保险公司和外资保险公司分公司代表初次参会，成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全国行业会议。
此外，马永伟任内，还与央行和证监会的掌舵者一起，建立了金融羁系联席会议，推进金融羁系交流与合作，以加强羁系合力。
原保监会建立后召开的第一个全国保险工作座谈会上，马永伟曾提出保险业五年发展蓝图：

[color=var(--weui-FG-1)]要大体形成一个经营主体多元化、运行机制市场化、经营方式集约化、政府羁系法制化、从业人员专业化、行业发展国际化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保险市场框架。

2002年11月，马永伟到达60岁退休线卸任时，他当初画下的蓝图已经轮廓初成。原保监会主席的接力棒，交到了旧同事、重返保险业的吴定富手里。
马永伟卸任后，当选为第十届全国政协常委。在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工作了五年。彼时他依然关注着农村金融和保险业，通过深入调研，不断建言献策，提出了增长“三农”信贷资金总量投入、深化农村信用社改革、调整明白农发行职能、规范发展农村多种金融构造、发展农业保险等多项建议。
大约在2019年夏天，业界传出马永伟突发脑溢血而卧床的消息。如今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却是他已驾鹤西去。
”风云有恨古人老，天地无情流水东。“
马老，一路走好！
【马永伟简介】
1942年10月出生，山东省荣成市崖头镇小孙家人。1966年，毕业于辽宁财经学院（现东北财经大学）财务金融系。1967年参加工作，1981年入党。中共十三大、十四大、十五大、十六大代表。著有《马永伟文集》（银行卷、保险卷）。国家一级运动员。
1967年，任职人民银行安徽省六安地区中心支行。
1969年4月，任安徽省六安县燕山林场会计。
1971年5月起，历任人民银行安徽省六安地区中心支行会计、信贷员。
1979年，任中国农业银行安徽省六安地区中心支行干部。
1980年，任农行安徽省六安地区中心支行科长。
1981年，任安徽省政府财贸办公室干部。
1982年，历任中国农业银行安徽省分行信贷处副处长、分行副行长。
1984年6月，任中国农业银行副行长、党构成员。
1985年6月，任中国农业银行行长、党组书记。
1993年底，任农发行筹备组组长。
1994年7月27日，任中国人民保险公司董事长、总司理、党组书记。
1994年-1998年，兼任香港中保集团董事长。
1995年，任中国人民保险（集团）公司董事长、总司理、党组书记。
1998年11月，任原中国保监会主席、党委书记。
2002年10月，卸任原中国保监会主席、党委书记。
2003年1月-2008年，任第十届全国政协常委、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委员。
2024年10月8日，在京病逝，享年82岁。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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