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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宝颖/制图
2021年的第一天，诸事安稳，朋友圈和空间里铺满了亲朋好友们热热闹闹的年末总结，弄得我一时也有几分心痒。可提起笔来，逝去的光阴在面前奔驰而过，却又不知从何忆起。一抬头，忽然望见了之前给志愿学校的孩子们写下的摘抄书签，不由会心一笑。
《朗读者》中有一句话：“生命不在于你活了多少日子，在于你记着多少日子。”那么，什么样的日子更容易被记着，什么样的光阴更容易留下痕迹呢？我想，我们往往格外钟情于这样的时间——有质量的时间，有温度的时间。很幸运的是，“开绘啦”给了我们兼得的机会。
很多人看到“开绘啦”三个字，第一反应都是这是一个教孩子绘画的志愿项目，但其实不然。湖南的“开绘啦”，是一项通过培养专业的绘本情商课志愿者讲师，为少儿开展体验式绘本教学，从爱、生命与感恩等主题出发，让孩子在生动的绘本讲授过程中培养共情能力、人际交往能力与自主阅读习惯等的志愿项目。而我加入这个大家庭，也已两年之久。
在每周四室友躺在睡房刷视频时，我只身奔赴往返车程4小时的小学与孩子见面，几乎每次下车都要蹲在路边缓上好一会儿；备课条记积攒了厚厚一叠，课前的排演试讲要打起十万分精神；班上个别孩子漠视规则的行为让我焦躁，直到半夜仍在脑内排演合适的应对举措……中途有志愿者选择了退出，但更多人选择了服从到末了一刻。
在一次请假情况较严峻的会议上，社工小姐姐严厉却又温和地告诉我们：“我希望大家能记着的是，对于我们来说，大概一次请假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对孩子们来说，他们每周四的下战书，都是只留给你一个人的。”
在这日复一日的坚持中，我从怯于上台的新手讲师蜕变成了落落大方、沉稳自信的绘本分享者。
在每期的绘本讲堂中，我印象比较深的是《穿靴子的猫》。一方面这是我当讲师后讲授的第一个绘本，孩子们的反应也很积极，给了我很大鼓励；另一方面，这个故事本身就非常有趣，不论是猫的种种妙计，还是绘本对人物神态的刻画，寥寥几笔人物形象就跃然纸上。我以为我不是在讲绘本，而是变成主动和孩子们分享和演绎我知道的故事，劳绩一样的惊喜和高兴，这种感受特别美妙。
记得在讲这个绘本的时间，为了渲染最小的弟弟贫无立锥，我说大哥二哥有了磨坊和驴可以一起生存磨面粉卖钱，家里也有粮食；但是弟弟只有一只猫，家里连粮食都没有，连老鼠都不来偷吃。有个小姑娘举手说，弟弟可以把这只猫借给大哥二哥帮他们捉老鼠来换钱或者粮食，由于他们家里有吃的也会有老鼠，这样，弟弟也就有生存泉源了。这个让我意想不到却很有创造力的答案，让我特别喜欢。
不是你来教孩子什么，而是要去感悟孩子能教给你们什么。孩子是让人惊喜的宝藏。徐徐地，我发现，孩子真是很可爱的存在，他们懂得很多，却又经常懵懵懂懂。
我之前和妈妈说过，我其实更喜欢教小学的孩子，由于我很等待也很欣喜与混沌未知的生命相处，他们对我来说，更像破土的嫩芽，如饥似渴地在这个世界里横冲直撞，呈现出一种生命的鲜活与恣意。而我们需要做的，是为他们适时搭上攀缘的长杆，在他们恣意到要把根系都抽出地表时认真提醒：“不可以这样哦，把脚放回去。”至于其他的，耐烦等待就是。究竟一位园丁种下的是真种子，而不是丑兮兮的塑料盆栽。
末了一节课放告别视频的时间，大家都很高兴，又徐徐有点伤感。
我听到有个小姑娘讲了一句，老师，这好像在写小说呀。有个一向很积极的小朋友看完视频很开心地告诉我：“我数了一下，我整整出现了6次！”我只是微笑。
我看着他们说：“我们班里，有每节课都坐得端端正正，听得聚精会神的同砚；有特别会阅读，而且每次答复问题都能给我惊喜的同砚；有画画画得很好的，踢毽子特别厉害的，会主动上来帮我弄电脑的，交代的东西带得特别全的，当然也有上课上一半抱着球跑进来的……你们每个人在我这里都很特别。我祝你们都能变成本身最喜欢的样子，身边常伴温暖，永远心怀热爱，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祝福。”
有个小女孩接了一句：“我希望我长大后变成美女！”我忍俊不禁，但很赞同地回她：“变成美女很好啊，我也想当美女，我到现在也还在积极呢。”
临近期末，“开绘啦”文案组向所有志愿者征集几个问题的答复，此中一个问题是：“通过‘开绘啦’的教学，你对未来的职业有什么不同的规划吗？”
我思考了很久，终极写下了下面的答案：
其实不停以来，我对本身的职业规划都偏向做一名老师，也不停在为此积极。所以与其说“开绘啦”让我选择了做老师，不如说它让我徐徐明白了，怎样去积极成为一名好老师？你该如何发掘孩子的无穷潜力？你如何能让孩子受到最多的鼓舞和启迪？所以我很光荣能与“开绘啦”相遇。
我们试图教会孩子感恩、爱与生命的真谛，而孩子则告诉我们：不但这些呢，还有更多哦。我记得试讲考核时，试讲的绘本叫《大嘴狗》。有人在下边捣乱，假冒小孩子说了一句“狗肉火锅超好吃的”，好多试讲者竭尽脑汁去和他们掰扯道理，但在末了点评时，社工小姐姐告诉大家：“你不消把小孩子都当作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小天使，也不消由于一句‘狗肉火锅超好吃的’就大惊失色，以为小孩子怎么能这样，这其实都是很正常的反应。”我以为这段话很故意思，它甚至让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大人”突感汗颜。
在孩子那里，我们避忌死亡，避忌性，避忌战争与黑暗，可忽然一夜之间成人的界限一过，我们又转而叹息：他们实在被掩护得太好了，这让他们稚子、脆弱、大惊小怪。我总以为不该这样的。再后来，我遇到了“开绘啦”，这里的动物为了生存夺走其他动物的生命，却又忠诚地保卫在主人身旁；这里有十面埋伏下的金戈铁马与英雄末路，有苦痛战争中在墙角盛开的小白花……这里的对错分明又不分明，会问你一句“你认为呢”，而不是告诉你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
我敬佩在这背后冷静坚持的所有人，而我也乐意带着这份感动，继续走下去。
特邀编辑：董学仁
泉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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