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中越老山战役最大争议：越军炮弹袭击，我军还击要层层请示

　　老山位于云南省麻粟坡，地理位置特殊，是越南通往中国的必经之地。正因它的特别，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越南为了侵占老山与中国进行了十年之久的争夺战，这场激烈的战斗被称为老山战役，同时也拉开了两山轮战的序幕。

由于越军对我国老君山地区野心不断，我军持续处在被迫防御阶段，因此11军32师奉命接替14军40师开展战斗，成为老山战役的第一支轮战部队。

　　一、“三不主动”限制11军32师行动，损失严重

　　1984年8月4日，11军32师奉命接替14军40师老山防御，拉开战斗序幕。初上阵地，师炮兵团的哨兵和几名战士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发生了误判误伤事件，特别是刚上战场的新战士没有经验，把周围的一切都当成了敌人，一有动静便直接开枪射击导致两亡一伤的严重事故。

　　事情发生后，11军副军长何其宗就提出要求：阵地上要加强防范，做好防守计划，夜间带班换岗人员要组织好、完善好障碍物的设置，控制单个活动；其次要认真研究敌军特工情况；防止敌军特工渗透抓捕我方人员。新人的准备工作做好，战斗即将开始，但这时三不主动打乱了作战计划。

　　之前“7.12”大战中越军受到重创，原本积攒的10万发炮弹在这场战斗中全部消耗完，而越军当时生产能力低下，苏联援助炮弹运达也需要些时日，于是之后战场上他们只好控制炮弹的使用次数。

我军看到越军这样的举动竟误以为他们是失败后想要拉近双方距离，便立马给出回应，为11军32师制定了“三不主动”原则。三不主动指的是：不主动使用炮弹攻打、不主动越出自己所处范围、新闻单位不主动进行宣传。

　　当时接防不久后，11军就按照我军指示，制定伺机向越军出击的计划。按照作战方案，94团负责歼灭968高地上的越军部队，96团负责向164、167高地进攻，各团接到任务后仔细考量准备，但后续因军委提出“三不主动”原则一直未能实施。防御作战本身就处在被动地位，这一原则的下达更让11师一直未能前进，神炮手直接停止了活动。

　　虽然我军有和缓打算，但越军心思并不一样，他们一天也没有停止过对我军前沿地区的侵袭攻打。但我国的前沿阵地又都是土木工程根本经不起炮弹袭击，于是11军32师师长刘玉尊给出命令不准停止炮火反攻。但两天后，师部就接到了上级指示，要求他们使用炮火攻打时必须先请示报告，同意后才能展开攻击。

　　当时负责管理炮兵的黎德富师长不知该如何是好，向刘玉尊请示，刘玉尊表示继续按照我们自己对“三不主动”的理解办，敌人开炮我们就开炮。他说：“敌人打我们，我们先去请示，等得到回复后，敌人不是跑了就是藏了，这还怎么打？”。

刘玉尊是真正站在战争角度考虑问题的人，他的说法得到黎德富认可，但随后几天军委又来了通知，要求他们多用小炮，少用大炮，每天使用数量不能超过二百发。这样的规定显然问题很多，要知道32师接手的老山防御1军在173天的作战中每天都要使用1965发炮弹，而且全部在85mm以上。刘玉尊不听从指挥，继续按原定计划进行。

　　可是没多久，军炮兵处又得到消息，表示炮弹打多了要求11军自己负责，进班房刘玉尊先进。

三不主动政策让11军陷入两难境地，来到越南攻打敌人不成，竟还成了敌军的活靶子。同时下面团对32师也意见不断，尤其96团在前沿遭受炮击时总要求炮兵对敌人进行压制，但雷达作用有限，一些时候无能为力，96团便心生怨气。

　　身为师长，刘玉尊想过很多解决办法，直到9月4日，军区首长前去师指挥所检查工作，刘玉尊才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汇报了战争中“三不主动”原则带来的矛盾，说到了一线被炮击时的场景，表示：“战士们在前方流的是血，不是水啊！”要按照自己对三不主动原则行事。在此之前的战斗中，我军伤亡不小，都是不应该出现的伤亡。

　　二、军委对敌情分析判断错误，近三十人牺牲

　　受三不主动原则限制，11军32师未能主动出击。直到军委得到消息12月初，1军要接替11军防御后，才作出指示要求11月初歼灭968高地。968高地位于云南省麻粟坡，因为生长大量麻粟树而得名，此地拥有全省直达越南首都里程最短的陆路，南面接壤越南的五县一市，地理位置优越。

986高地难攻难守，被越军视为前线重要作战阵地，越南在上修建了大量工事，阵地上还配备雷场、铁网丝等。真因为这个高地对越军具有重要战略意义，我们才以此为主要目标。

　　作战指示作出后，军和师产生了分歧，11军认为攻下高地后应继续坚守收复高地，而32师则认为应该在歼灭高地越军之后立马撤退，固守高地不仅没意义，还会增加连队伤亡，有害无利。双方僵持不下，军委只得通知先打下968高地，随后再看情况决定是留还是撤！于是11月25日，11军32师94团接到了歼灭968高地越军的命令。

　　当时94团由副师长胡志明代理，负责本次的出击作战任务。胡志明带领94团4连连续多次在模拟968高地上演练，战术水平提升迅速，再加上该团侦察排拥有实战经验，搭配超强炮火做后盾，所以干部战士对这次战争充满信心，势必拿下968高地。但师里领导态度不同，他们对这次作战十分谨慎，丝毫不敢怠慢，命令将作战中有线无线全部开通，打下高地后立马报告。

　　11月28日，按照作战计划，32师准时发起攻击。为了迷惑敌人，师炮群和94团的炮兵群同时向敌军的三个不同方向发起进攻，炮弹掉落在敌人阵地，部分越军还未清醒就已阵亡。7分钟后，战火袭击增多，94团工兵为四连打开道路，四连占据有利位置，直接开启攻击，到11时顺利占领968高地五个山头，无一人伤亡，这样的结果让人欣喜，师长紧急报告给军委。

　　军委这时做出指挥要求继续坚守，但坚守带来的结果是在15分钟后，94团报告四连遭炮击，伤亡29人的消息。看此状况，指挥长紧急下令撤退，30分钟后在炮火连掩饰下撤退完毕。这29的伤亡本没有必要，但在军委的指挥下还是造成了损失。

　　11军32军成功出击968高地后的次日接到了老山战场换防命令：12月4日凌晨12点，11军32师与1军1师开始战场换班，到9日7时要全部完成换班；属1军指挥的第36师提前3日换班接替八里河东山方向41师防御；31师撤回部队休整，91团和军炮兵团撤离老山战区待命，32军视情况拔点作战。

　　上级要求11军32师于4日开始换防，12月1日他们就分别前往西畴等地查看情况，1师前站人员也进入了32师指挥所。3日下午，36师的炮弹阵地遭敌人攻击，牵引车、小车被炸毁，人员伤亡严重，这可给32师提了醒，立马仔细侦察起来。

　　11月中旬到换防期间，越军对我军的攻打从未停止，白天不停进行炮击，晚上还有小股敌人入侵，特别是116、168号阵地。

12月4日，越军特工还进入我军所在前沿阵地插国旗，战场热度不断提升，严重影响换防行动。在敌情影响下，我军重新做出换防行动，包括96团在内的成员和装备都需要从磨刀石和南温河方向进出，为了不暴露所在位置，每步兵营只能派一辆大车到398阵地接体弱者和炊事班的主要人员，其余人员均携带武器装备步行到南温河附近。这样小心谨慎后才顺利完成了任务。

　　三、11军32师失误原因与指挥相关，但好在结局完美

　　986高地之所以造成11军32师失误出现损失，重要原因就在于上级判断不当。当初提出三不主动政策应基于对方尊重我国领土完整的基础上进行，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只会是敌军的不断攻打，好在刘玉尊师长清楚了解对方情况，知道实际作战计划才没被影响太多；其次在作战中没有考虑到战争的实际情况，攻打完继续坚守造成了损失。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警惕性不足，越军炮弹不足被我军误认为是在求和导致后面出现了失误。

　　11军32师在两山轮战中虽有失利，但成功依旧显著，立下了赫赫战功。11军32师全体将士在防御过程中不仅要听从上级指挥，还肩负对阵地严重威胁的越军拔点作战；既需要适应当地闷热、孤寂的自然环境又要忍受敌人的炮火反击，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下成功坚持下来，实现了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宗旨，在各种考验中完成了任务。

1984年8月4日零时开始接替对越防御指挥权，12月9日撤离崂山战场，11军32师在阵地坚守136天，粉碎越军多地营地，挡住了敌人三万余发炮弹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