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摘要
媒体消息报道,2025年4月15日,约旦对华光伏电池启动反倾销调查,这是约旦汗青上首起反倾销调查。同日,约旦政府公布严重威胁国家安全的案件,4月23日,约旦政府正式取缔“穆兄会”。最近这系列的消息让约旦的局面备受关注。 由新闻消息延伸,我们了解甚少的“约旦哈希姆王国”近年国内局面现状又如何?有哪些不稳定因素?中国与约旦的关系近年如何?有何摩擦及影响?这是本期文章的观察主旨。 内容关键点 (1)约旦国内局面总体稳定,政治经济状况良好稳定,但王权之下的国内外政治斗争以及宗派矛盾暗流涌动。近年“穆兄会”以及伊斯兰势力趁着“巴以辩论”的民间情绪而获得政治影响力,这被约旦当权者忌惮和打压,4月15日约旦曝光涉及“穆兄会”的威胁国家安全案件,4月23日“穆兄会”被正式取缔。 (2)“巴以辩论”“以伊辩论”背景下,约旦社会受到各种物理辩论、宗派渗透、社会情绪波动以及私运贩私的影响,同时其国内政策、对外互助甚至国家安全都受到干扰和威胁,约旦当局一直保持警觉并积极采取抵抗措施。 (3)约旦经济题目较多且部分短时间难以解决,拖慢了整体经济增长,2025年还面临美国特朗普政府撤销USAID和加关税的影响,约旦经济发展以及政府财政压力加大,不过国际机构依然看好该国经济的坚韧性。 (4)“反倾销调查”算是中约互助摩擦的案例的个案,目前公开消息对此案件解读甚少,近年中约两国雷同的互助摩擦案例还包括“阿塔拉特油页岩电站”项目争议等等,但这些摩擦不影响两国整体的友好关系。 正文:政治方面 (1)议会选举参与度不高 选举参与度低下,选民投票率低下,体现当前约旦人对当前政治体制的不承认、拒绝参与的态度。虽然约旦政治是君主立宪制,但国王权利很大,参议院由国王任命,选民有权参与众议院的选举。据约旦独立选举委员会的统计,2016年议会选举投票率36%;2020年由于新冠疫情原因,投票率低于30% ;2022年地方性选举的投票率也只有仅有29.8%;2024年议会大选共有510 万合格选民,但选举投票率为32.25% ,但仍然不是一个健康的数字。这被外界认为是“公众的利益与政治走向并不一致”,也反映出对当前的体制缺乏信心。 根据“半岛电视台”等媒体的民间采访,大部分受访年轻人认为当前约旦政治选举存在题目:(1)存在贿选、篡改选票等多方面的选举不公平行为;(2)议会选举席位的分配有倾斜,议会仍将由部落和亲政府团体主导,独立政客将占据138 个席位中的104 个,独立候选人不属于任何政党,通常代表地方利益和部落关系,被视为建制派的象征,但超过三分之二的约旦人居住在城市,这些城市中巴勒斯坦裔约旦人的身分很高,是伊斯兰主义的大本营,而且政治化程度很高,但被分配到的议会席位却不足三分之一。这就意味着伊斯兰势力(反对派)被限制,改变约旦的权利核心和政治现状的可能也很小;(3)参选的政党或政治力量的竞选政纲以及关注议题不明确,参选人基本也不怎么进行宣传,约旦年轻人对他们缺乏了解,谈何投票和选举?约旦年轻人也普遍认为这就是议员们竞选的方式,无需大概无能力承诺推动任何社会议题现状进行改变,但这种情况下照样可以进行选举进入议会,说明游戏规则根本不在于此。现状改变无望之下,大部分年轻人自然对政治参与更加冷漠失望。 (2)腐败题目 政治参与冷漠除了和经济题目挂钩,也受约旦政府的腐败题目影响。2015年约旦高层官员联合地方官员进行的“土地交易欺诈案”,2017年“市长和区委员会费用扣减案”,2018年的涉及非法生产和私运烟草的、多达数百万美元的“香烟丑闻”腐败案,“2022年约旦国有磷酸盐矿矿业公司腐败案”(此案还涉及王室亲信)等等,都是逐步加剧了约旦民众对政府以及政治体制的失望情绪。 在约旦,有个阿拉伯语名词叫做“”(音译“瓦斯塔”),中文意思是“渠道、媒介、方式”,这里专门指一种“裙带关系”的形式——使用个人关系谋取好处。进入议会的议员们通过“瓦斯塔”为其选民提供服务和就业机会,也通过“瓦斯塔”进行官商勾结,这是约旦等阿拉伯国家当中一种对“裙带关系”的普遍称谓,这种使用人际关系的行为现象活着界各地均存在、且有各种说法,不是阿拉伯国家或约旦独有。 然而离谱的是,约旦的议会存在“议会豁免权”,只需要多数票即可豁免官员而不被起诉。这种条件下,即便2006年约旦立法规定“瓦斯塔”为非法,在“议会豁免权”这一毛病的影响下,险些无官员因“瓦斯塔”而被起诉。约旦“反腐委员会”的前高级成员曾公开表示,“议会豁免权”使得针对一些政府部门官员或议会议员的案件无法继续审理。 “透明国际”约旦分部2019年的调查显示,55%的人认为过去12个月腐败有所增长,4%的公共服务用户在过去12个月内支付了贿赂;2021年的调查显示,55%的受访者认为国家机构中存在严重腐败现象,32%受访者认为腐败程度中等。尽管近年约旦打击腐败行动有所进展,在2024 年腐败感知指数评分中,得分增长了3 个百分点,排名上升到59名(180个国家排名),但是反腐进程仍然有待推进。 (3)“穆兄会”及伊斯兰政党影响力扩大 普遍的政治冷漠的议会选举之下,近年约旦境内伊斯兰主义团体(约旦“穆斯林兄弟会”)及伊斯兰政党的影响力的崛起,在约旦国王眼里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汗青上,“穆斯林兄弟会”曾与约旦当权者哈希姆王室(已故国王侯赛因·本·塔拉勒)结盟,共同对抗纳赛尔支持的苏莱曼·纳布尔西政府。二者关系友好。但“阿拉伯之春”开始,约旦政权与“穆斯林兄弟会”的关系开始发生变化。 “阿拉伯之春”时期,民众对政治和经济改革的呼声日益高涨,约旦“穆斯林兄弟会”被视为席卷约旦天下(2011-2013年)示威活动的向导者,这就有可能会威胁到约旦的政权。“阿拉伯之春”活动失败后,约旦政权开始在不公开敌对的情况下,对“穆斯林兄弟会”发起反击并逮捕了一些穆斯林兄弟会向导人,但约旦政府仍未像沙特、阿联酋等国一样平常将该组织定性为“恐怖组织”,只是最大限度压制了“穆斯林兄弟会”的影响力以及干预政治的可能。 1992年,约旦法律(第22号)规范了政党的组建,此前一直被限定为协会性质的约旦“穆斯林兄弟会,支持成立了一个政党实体——即“伊斯兰行动阵线”。不过,为了在现政权的管制下避嫌,“伊斯兰行动阵线”的党主席瓦埃勒·萨卡多次公开否认该组织与“穆斯林兄弟会”有组织联系,并称他们是一个服从法律的独立政党。“穆斯林兄弟会”也坚称本身是“协会性质的组织”,不存在干涉政治的力量。但“伊斯兰行动阵线”一直被外界认为是约旦“穆斯林兄弟会”的政治分支,也是伊斯兰主义政治势力的标记。 2024年9月的议会选举中,约旦政党“伊斯兰行动阵线”赢得了31个席位(共138个),高于上届议会的7个席位。“伊斯兰行动阵线”拉拢人心的方式,一方面是借着“巴以辩论”背景之下,约旦人亲巴勒斯坦的情绪高涨,该政党抓住并团结了这股情绪;另一方面,选民对政府的信托危急使得有利于该政党的投票倾向出现:历届政府都无法有效解决失业率以及贫困率高企等经济题目,但历届议会又都对政府的决定和预算而毫无异议和改变。对政府的失望使得人们排斥亲政府态度的议员,人们更倾向于反其道而行之,这时候作为反对派而存在的“伊斯兰行动阵线”自然成为了人们倾向的选择。 另外,“伊斯兰行动阵线”近年还吸纳一些具有地方或群众影响力的人物,比如2019年曾向导工会罢工抗议的“约旦西席工会”前主席纳西尔·纳瓦斯拉(Nasser al-Nawasrah),就十拿九稳地聚集了更多的选票。 约旦政权在与“穆兄会”以及伊斯兰政党的博弈中,倾向用民族主义以及国家主义压制伊斯兰主义的影响力。比如新政党法颁布后允许成立的的“国家宪章”以及“民族伊斯兰”等都很强调“国家”以及“民族主义”。同时,约旦政府有意边缘化伊斯兰政党。2024年9月贾法尔·哈桑政府成立后,“伊斯兰行动阵线”被排除在部长阵容之外,引发了他们的不满。“伊斯兰行动阵线”认为,这种排除是故意边缘化他们,特别是由于他们在议会中占有多数党席位。作为回应,该党威胁要撤回对政府的信托并升级街头抗议。 “伊斯兰行动阵线”的胜利不可怕,可怕的是其与传统政党的差距正在加大,这才是约旦政权畏惧的原因。即便有制度和行政上倾斜,2024年议会选举中,约旦传统政党(左翼政党、民族主义政党)和新兴政党仍表现弱势。38个获得许可的新政党中,有25个参加了选举,其中大多数是在新政党法颁布后成立的,但只有10个进入了议会。2021年后成立的政党——包括由前部长穆罕默德·穆马尼向导的“国家宪章”党和由前部长尼达尔·巴泰奈向导的“民族伊斯兰党”,仍缺乏社会根基和强大的民众基础,议会席位远低于“伊斯兰行动阵线”。 伊斯兰主义的强大不仅对约旦政权稳定有所影响,而且会干扰约旦政权内政交际政策。比如“巴以辩论”的外围国家,约旦国内巴勒斯坦裔约旦人许多,亲巴勒斯坦情绪也很高,因此反以色列情绪特别强,近年在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关系轻易正常化的背景下,作为美国在中东地区反恐互助的“三大支柱”之一,约旦与以色列关系正常化进程也在美国的自动斡旋范围内,这一进程遭到国内伊斯兰主义者的抵制。2025年3月10日,在与约旦首相贾法尔·哈桑会议过程中,“伊斯兰行动阵线”代表提出了几个热门题目和基本要求——呼吁放松对该组织的安全控制并释放数十名被拘留的支持者,此外还要求暂停约旦和以色列之间的《约旦以色列和平条约》。 同情巴勒斯坦以及反以态度也使得约旦在许多对外互助方面遭遇许多阻碍。由于国家基本生存与运转的需要,近年某些领域需要与以色列进行和谐和互助,比如电力、水资源、交通、技术之类的民生或经济发展领域,都会遭到国内伊斯兰主义者的抵制。比如美国国会主推的“合格工业区”,此类工业园区在约旦境内有许多个,园区内使用肯定比例以色列原材料的企业可以免税向美国出口产品,这使得约旦能够有更多就业岗位以及免税出口的“双利好”,但约旦“穆斯林兄弟会”坚决抵制并要求政府关闭这些工业区。再比如从以色列-约旦边境延伸至马弗拉克附近的“阿拉伯天然气管道”建设,能给约旦供应450 亿立方米天然气,也遭到伊斯兰主义者的反对。 (4)伊朗及什叶派影响力渗透 以伊朗为首的什叶派势力在约旦境内的思想影响力扩张也在潜移默化影响着这个国家的政治稳定。起首,这些年约旦收容了非常多的灾黎,潜移默化影响了社会生齿结构以及宗派势力结构。1991年海湾战争后和2003年伊拉克战争后,约旦当时的政策相对宽松承接了伊拉克的灾黎潮,而且约旦政府将伊拉克人视为“客人”而非“灾黎”,据公开数据显示,约旦境内收容大约70万伊拉克“客人”。 同时,“巴以辩论”长期题目导致巴勒斯坦的灾黎也涌进约旦的数量更多,根据联合国“近东巴勒斯坦灾黎救济和工程处”2024年数据,约旦境内登记的巴勒斯坦灾黎数量约为240万,占约旦总生齿(约1144万)的20%左右,其中约18%(约43万)居住在10个官方灾黎营,其余多在城市地区融入当地社会。 另外,叙利亚内战爆发至今,约旦也承载了不少叙利亚灾黎,根据“联合国灾黎署”2024年数据,约旦境内登记的叙利亚灾黎数量约为66万,非官方数据可能更高,约81%-84%的叙利亚灾黎居住在城市地区(如安曼、伊尔比德、迈弗拉克),约16%-18%居住在扎塔里(Zaatari)和阿兹拉克(Azraq)等灾黎营。 大量外来的移民灾黎虽然在约旦有了落脚的地方,大概融入了当地社会,但他们自身的身份认同以及情感更偏向原籍国,这种情况之下,叙利亚、伊拉克以及巴勒斯坦的许多题目和态度轻易影响约旦民间社会。近年比较明显的例子就是“巴以辩论”,约旦国内社会对巴勒斯坦以及哈马斯的支持情绪高涨,而忽略了约旦本国的生存需求,呼吁约旦政府断绝与以色列的往来,撕毁和平条约并抵制攻击以色列。 另外,小编也在tiktok上看到一个账户一段有趣的分享,讲的是:伊斯兰教是只崇敬真主,但约旦国内却有两神——真主安拉和萨达姆侯赛因(伊拉克政治强人)。视频里的解说小哥表示,在约旦,人们(可能伊拉克裔约旦人)常常把萨达姆的照片印在私家车上,宰牲节人们会为萨达姆而宰生等等。虽然小哥说的现象可能不代表普遍情况,可能只是约旦自媒体基于乐趣的分享解说,但侧面也能看出这些灾黎与原籍国千丝万缕的深层联系,一直埋藏在约旦的社会里。 而这恰恰也就给了伊朗扩张影响力以及传播友好情绪的空间——伊拉克什叶派穆斯林众多、伊朗支持叙利亚阿萨德政权、积极反以色列的巴勒斯坦哈马斯。灾黎的存在以及这些地区题目给伊朗找到了传播思想和传播亲伊情绪的立足点。而早在2004年,约旦国王阿卜杜拉率先警告称,阿拉伯地区可能出现“什叶派新月”,这将有助于伊朗扩大其在该地区的力量和影响力。到叙利亚内战爆发后,伊朗依托什叶派民兵组织积极渗透约旦边境,威胁约旦国家安全,这就是叙约边境私运贩私屡禁不止的原因。 需要留意的是,约旦境内近年也出现了部分逊尼派穆斯林皈依什叶派的现象,这对于以逊尼派穆斯林占多数的约旦而言是危险的。据阿拉伯媒体报道称,真主党在2006年与以色列的战争中的表现给约旦社会的大部分成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伊朗从前积极输出影响力和革命,向周边国家的中产阶级和贫困逊尼派进行宣传并吸引皈依。受此转变影响的一些约旦人显示经历了“政治转变”,随后又进行了宗教转变,皈依什叶派。这些皈依者大多是巴勒斯坦灾黎营的居民,尤其是安曼郊区的灾黎营,也有一些来自萨尔特、塔菲拉和巴迪亚的显赫眷属约旦人也皈依什叶派。现在,一些名为“约旦什叶派”或“约旦什叶派”的频道和标签在TikTok等社交媒体平台上广泛流传。 得益于约旦的抵抗和压制,伊朗以及什叶派影响力的扩张并未强大到足以动摇约旦政权的根基。什叶派的题目并非笑谈,约旦政府一直保持高度警觉。约旦政府一直警告什叶派势力切勿借助宣传宗教思想而带有政治目标或干预政治,什叶派也多番表明本身无政治目标。 约旦与什叶派的关系很复杂,尽管偶尔做出多元化的姿态,但政府拒绝为该国少数什叶派社区建造清真寺。还有一些比较辩论的案例,比如2009年,约旦发生了“传播什叶派教义”而被指控犯罪、煽惑宗派辩论的案例,这让约旦民众猜疑和讨论约旦是否会将“传播什叶派教义”定为犯罪。即便是近年,约旦还是会出现穆斯林男女由于不同宗派的爱情而不被接受的网络文章流传在网上。 经济方面 (1)约旦国内的经济题目 高失业率、高公共债务、水资源短缺、灾黎危急压力和地区不稳定等多重挑战,导致了约旦经济增长缓慢。根据“联合国灾黎署”以及“世界银行”数据统计,2024年约旦总体失业率为21%左右,青年失业率(15-24岁)高达46.1%,女性失业率尤为严重。约旦媒体“王国电视台”(almamlaka tv)2025年1月监测财政部数据并指出,2025年1月,约旦公共债务达到445.09 亿约旦第纳尔。2024年1月约旦公共债务总额占GDP总额117.2%,而到2024 年底这一比例为116.8%。大量的灾黎对政府公共服务方面财政支出(如水、电、医疗等)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同时辩论影响外溢导致政府维稳支出增长。2025年1月,政府欠社会保障投资基金的债务与2024年年底相比增长了1.3%,达到101.1亿约旦第纳尔。 此外,水务和能源的也是约旦经济的挑战。约旦是环球第二缺水国家,人均年用水量不足100立方米(国际标准为1000立方米)。但生齿以及灾黎的增长会加大约旦水资源短缺的题目。根据“联合国灾黎署”2024年的数据,约旦灾黎和生齿增长使该国的水资源需求增长20%。而“俄乌辩论”、“巴以辩论”对环球能源价格的影响,也使得作为能源进口国的约旦也倍感压力。 (2)巴以辩论的影响 “巴以辩论”对约旦经济影响最明显的就是在旅游业。旅游业占约旦GDP的10%-15%,而2023-2024年因“巴以辩论”和“伊朗-以色列辩论”导致约旦境内安全环境恶化,旅游业收入有所下降。据法新社报道,约旦旅游和古迹部长马克拉姆·卡西表示,加沙战争爆发后(特指最后一季度),约旦旅游业预计每月损失2.5 亿至2.81 亿美元,预订取消率高达60% 。而约旦旅游和古迹部长莉娜·安纳布2025年1月宣布,约旦2024年旅游收入总计51.3亿约旦第纳尔(约合72.4亿美元),较上一年的汗青最高收入下降2.3%。“约旦时报”2025年报道进一步指出,旅行团(旅行社)损失2.27 亿约旦第纳尔,住宿损失2800 万约旦第纳尔,重要原因是西方游客减少,而西方游客通常花费更多。 “路透社”2024年报道则指出,当地酒店从业人员反映亏损严重,佩特拉酒店协会主席阿卜杜拉·哈萨纳特估计,佩特拉的酒店入住率均匀已下降至10%;旅游信息公司ForwardKeys 的数据显示,2024年9 月16 日至10 月4 日期间,飞往约旦的机票预订量同比下降了35%。与欧美旅行社互助谋划假日旅游的“Plaza Tours”首席执行官纳比赫·里亚尔(Nabih Riyal) 表示:“我们来岁面临的预订量下降幅度将不少于90% 至95%。”不过,根据“世界银行”的报告中,关于“旅游人数”的数据则并没有那么悲观,虽然2024年较上一年下滑4%,但仍优于2022年以及2019年的水平。 (3)特朗普政策影响 2025年2月,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全面整顿“美国国际开发署”,大量裁减人员并且终止大部分合同,这对美国在中东地区安全互助“三大支柱”之一的约旦来说,是一次巨大冲击。约旦经济本身面临的失业率、贫困率、财政灾黎开支压力等多方面都可能会因此进一步恶化。 据约旦非政府组织的初步估计,约有35,000 名来自美国公共和私营部门组织、参与美国项目标雇员(包括约旦人和美国人)失业。非政府组织工作人员向媒体表示,这限制或切断了人们获得美国机构资助的基本服务的机会,如医疗保健、教育、水利项目、公共基础设施项目、性别暴力应对和保护计划,以及对约旦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灾黎的关键支持。这不仅会扰乱约旦经济以及社会稳定,还将对约旦及其他地区的人类安全和稳定造成扑灭性的影响。 不过“标普环球”2025年3月则推测,尽管存在地区安全风险且无法获得美国国际开发署的援助,但约旦经济仍保持韧性,并保持了财政和经济改革的努力,因此依赖援助的经济体前景稳定。约旦长期外币和本币主权名誉评级维持在“BB-”(“非投资级投机”)。 另外,2025年4月,特朗普宣布进步对环球多国的关税,其中约旦的份额为20%。根据在线阿拉伯语媒体“7iber”的报道,约旦2024年向美国出口了20个商品类别,代价约22.1亿第纳尔,其中95%以上来自服装和纺织品、珍珠和宝石、机械设备和化肥的出口。服装位居榜首,占约旦对美国出口总额的63%。 2001年,约旦—美国自由贸易协定取代了合格工业区协定,并于2010年全面实行。约旦对美服装出口额连年增长,近十年翻了一番。因此,根据与美国签署的协议,该行业的出口在美国市场站稳了脚跟。作为环球最大的服装进口市场之一,每年进口额达数百亿美元,约旦在该市场的份额约为3%,其余份额则由环球服装制造巨头——尤其是亚洲的巨头所占据。 在新关税政策之下,服装出口受冲击,对约旦的影响重要是影响外汇收入。服装出口是给该国带来外汇收入(尤其是美元)的经济活动之一,占约旦对其他国家出口代价的四分之一以上。此外,约旦还从服装行业“中间服务消费”中获得一些收入,如建筑物租金、运输和仓储费用、机械维护、建筑和设施维护、外国劳工费用以及一些税收,这些可能都会受到肯定影响。 社会方面 近两年,约旦国内的社会层面重要受“巴以辩论”的影响而变得不安定。从2023年10月巴以辩论升级开始,约旦境内多个城市,特别是安曼市、以色列大使馆附近、巴勒斯坦灾黎营等重要点,险些每周都会发生“反对以色列、声援哈马斯”的游行示威。这些抗议活动重要针对《约旦以色列和平条约》(1994年)、以色列对加沙的军事行动,以及约旦政府与以色列的经济和交际关系。抗议者重要是约旦本地人和占生齿约50-60%的巴勒斯坦裔约旦公民,以是相比其他国家对巴勒斯坦或加沙地区的同情或支持停战态度,约旦境内的抗议的态度更明确——支持哈马斯对以色列的袭击抵抗。 该议题的活动案例过多,此处只讲比较突出的几次,重要是抗议的矛盾点和方式有特点。2023年10月13日,数百名约旦抗议者聚集游行并试图超过约旦河,进入由以色列占领的约旦河西岸,约旦出于安全考虑派出防爆警察驱散人群。2023年10月20日,由约旦反对党以及部落组织组织向导的、超过6000人参与的抗议示威活动发生在约旦首都安曼,针对以色列大规模轰炸加沙地区,游行队伍高呼口号、呼吁哈马斯武装分子加强对以色列的袭击,抗议以色列对加沙的轰炸。2023年11月,在一众西方国家表态支持以色列、反对哈马斯的背景下,约旦的抗议示威开始针对西方国家对以色列的支持,群众在美国和欧洲国家的大使馆附近陆续爆发抗议示威,许多抗议者手持标语称“美国是恐怖主义的头目”,谴责美国对以色列的军事和经济支持。 2024年3月,针对以色列轰炸加沙西法医院以及入侵拉法市,安曼以色列大使馆附近、卡拉克市、伊尔比德市等多个城市或地点爆发大规模的抗议示威,3月25至27日,抗议活动还发生了升级,约旦防暴警察使用催泪瓦斯和警棍驱散抗议群众,逮捕了至少165人。2025年1月开始,针对美国总统特朗普提出的“巴勒斯坦安置计划”,约旦多个城市又开始新的抗议示威浪潮,游行重要针对美国和以色列,现场口号包括“美国是侵略的首领”、“战争罪犯特朗普正在背叛他所达成的协议”、“美国是侵略者的伙伴”等等。 最新评论友情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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