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印度河干涸，巴基斯坦也将不复存在

摄影：随水

编译：李孟买

巴基斯坦媒体报道称，在喜马拉雅冰川退缩、气温上升的背景下，南亚河流正从生命之源转变为生存武器，在印度河沿岸地区，形势尤为危险。1960 年的印度河条约 —— 曾作为宿敌印度和巴基斯坦合作的里程碑 —— 在迅速变暖的世界里面临最大挑战。

迁移转变点出现在2025年4月。在查谟和克什米尔发生恐怖袭击后，印度以国家安全为由，突然暂停参与该条约，切断关键数据交换，并警告将实施更多上游管控。过去几年间，在巴基斯坦旁遮普省的各个村庄，农民塔里克梅赫穆德只能无助地看着杰纳布河的水量持续减少。

对严重依赖西部河流用于饮用水、农业和水电的巴基斯坦而言，水一直是印巴敌对情绪下一股安静的潜流，如今已涌至前台。随着天气冲击加剧、上游管控收紧，一个严峻的问题凸显：脆弱的鄙俚国家可否在这位强大的上游邻国面前站稳脚跟？

在世界银行调解下，为解决1947年分治后激烈的水资源争端，印度河条约得以签订，条约将印度河、杰赫勒姆河和杰纳布河分配给巴基斯坦，而印度生存了拉维河、贝阿斯河和萨特莱杰河。但批评者认为条约的保障机制正在崩溃。例如在严格条件下实施的基什安甘加水电站和巴格利哈特水电站项目，据称已腐蚀鄙俚流量，加之天气变革的加速影响，致使整个地区水资源总体可用性持续降落，威胁进一步加剧。

法律争端错综复杂。印度坚称其水电开发属于条约权利范畴。巴基斯坦官员则努力启动国际仲裁，认为印度违背条约精神，将水资源武器化。

其他鄙俚国家也有雷同的警示故事。几十年来，中东地区一直努力确保公平获取约旦河水资源，但通过全球法庭、地区论坛和外交途径收效甚微。埃及在尼罗河问题上与埃塞俄比亚的争端不断，后者正建设大复兴大坝，凸显了在面对上游雄心勃勃时，保护历史权利的难度。饱受土耳其对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控制之苦的伊拉克和叙利亚发现，经济制裁和地区的联盟并非可靠的屏障。

孟加拉国则在应对布拉马普特拉河上游威胁方面，高度依赖地区外交和技术韧性。

巴基斯坦的目的很明确：生存需要多层次策略。首先，巴基斯坦必须将印度河流域争端国际化。恒设印度河委员会虽为技术讨论而设，但已无法承受当下地缘政治告急局势之重。伊斯兰堡应将争端升级至联合国大会和安理会等国际论坛，并利用世界银行作为条约担保人的角色。叙事必须从双边诉苦转变为全球天气时代的地球关切。

其次，法律工具至关重要 —— 不但塑造政治叙事，也是技术手段。埃及向非洲机构的持续号令虽进展缓慢，但让尼罗河问题在国际上持续受关注。巴基斯坦必须精准记录每一次违约举动，并寻求上海合作构造、国际法院等全球论坛的咨询意见，将印度的行动重新定义为跨国水资源法中的危险先例。

第三，技术韧性不可或缺。对海水淡化、雨水网络和滴灌等的战略投资，有助于缓解巴基斯坦对印度的压力。建设水库和提高用水效率，不但能减轻印度河流域的脆弱性，还能防止未来被操控。

第四，联盟必须更广泛且更精准。中国有维持南亚河流稳定的需求。孟加拉国对自身上游威胁心知肚明，或成为潜在支持者。通过喀布尔河占印度河盆地近 8% 的阿富汗也是关键利益相关者。伊斯兰堡必须自动与喀布尔打仗，防止其倒向印度的水资源政策，以免地区水政治格局进一步复杂化。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巴基斯坦必须利用天气论点。天气变革不是未来威胁，而是正在重塑该地区的河流流量、冰川和降水模式。巴基斯坦可以将印度的行动框定为对脆弱生态系统的鲁莽危害，从而争取环保构造、天气活动家和同情国家的支持。叙事必须从双边争端转变为对天气时代水资源安全全面崩溃的警告。

印度停止履行印度河条约的影响远超巴基斯坦的农业范围。印度河水量减少将摧毁农业，迫使数百万人涌入过分拥挤的都会，引发粮食短缺，并在本已动荡的核武地区加剧边境告急局势。

印度河条约的崩溃不但是一次外交失败，还将引发人道主义灾难，带来深刻的全球影响。

对塔里克梅赫穆德和无数雷同农民而言，危险不再是遥远的威胁 —— 它是干涸的水井、贫瘠的田野和绝望的阴影。“假如河流干涸，我们也将灭亡。”

印度河条约本旨在防止此类毁灭。在气温升高、民族主义加剧和信任逐渐消散的背景下，条约可否被挽救，将决定印度和巴基斯坦的未来以及整个地区在脆弱基础上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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